她早已听刘子涵的妈妈说过盛家的八卦,加上林薇薇已经很久没来过学校,结果今天又冒出一个“妈妈”,这实在令她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。
“已经什么?”姜钰琪不等她安排,自顾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似笑非笑看着她,“严老师对盛默的家事打听了多少,说出来我也听听。”
姜钰琪怕一会场面太难看,不希望孩子看到那些,所以让默默在办公室外面等着,此时他也在听着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。
“你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了。”
严老师也不客气在对面坐下,这个年近五十的女人,在这个学校已经算是老资格的教师,对于拿捏家长那一套也熟的不能再熟。
这个学校的学生,出身多半非富即贵,可是家长为了能让老师多照顾自己的孩子,对她一向也是有些讨好奉承,所以即便知道默默的家世,她也并不觉得有多惊讶。
就算是盛家这样的豪门,她就不信这对父母不会为了孩子向她示好,既然姜钰琪想来问罪,她就要让姜钰琪知道,学校里谁说了算。
“我们做老师的,怎么会去打听学生的家事,昨天我也不过是就事论事处理了那场纠纷,盛默把人家的书都撕破了,你觉得我不应该批评他吗?”
“而且我还想说一下,盛默这个孩子你们最好重视一下,如果可以的话,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,这个孩子太阴沉敏感了。”
看着严老师略带高傲的神色,姜钰琪不怒反笑。
“是吗,可我觉得应该去看心里医生的是你。”
严老师瞠目,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,开场就是这么不客气的回怼?
办公室其他的老师看似在埋头忙碌,余光却都不住往二人这边扫来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严老师冷笑,“我知道盛家是豪门,可是学校也不是趋炎附势的地方,有你这样的母亲,难怪盛默的性格这么别扭。”
“我也是就事论事,你扯什么豪门?”
姜钰琪欠了欠身,“昨天的事情,明明是刘子涵先骂盛默‘野种’,他才会还击,两人都有错的情况下,你为什么只处罚盛默?”
严老师有些理亏,没有作声。
以往盛默不管占不占理,只要她告状,林薇薇就马上赔礼道歉,以至于严老师认准了盛默这个软柿子,知道他回家也不敢辩解。
可是这一次,盛默的“妈妈”怎么这么刚?!
“是学校的工作太繁重,让你脑子不清醒了吗?”姜钰琪乘胜追击,“如果可以的话,去看看心理医生吧,你也太敏感失智了。”
听到这里,办公室甚至有人不小心笑出来了。
严老师平时仗着自己是老资格,对年轻老师十分盛气凌人,有些人早就对她不满,今天听着姜钰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心里都暗暗觉得痛快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,盛默有暴力倾向,我也不管吗?”严老师不甘心在人前失了面子,牵强辩解,“怎么有你这种家长,任由孩子在外面发泄暴力!”
“语言暴力就不是暴力吗?为什么你明知道事情的经过,却对刘子涵的语言侮辱不闻不问?”
姜钰琪缓缓起身,慢慢逼近她,“你也有孩子吧,如果我造谣骂他是野种,你也教他忍让吗?”
“这就是你的师德所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