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我出宫去看看他们。”
萧之安忙起身,他担心再待下去就在母后面前守不住嫂嫂的秘密了,“母后,这几日我就住太子府,不能再让嫂嫂他们被人欺负了。”
他说这话,就飞快地往自己寝殿跑,一边跑一边吩咐身份内侍准备换洗衣物。
“娘娘恕罪,属下刚刚多嘴,实在该死。”
等萧之安跑远,夏女官惶惶不安,忙跪地求饶。
皇后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,却是说了句,“小安对时煜他们是真的上心啊。”
夏女官不敢接话,便听得皇后又道,“希望时煜别辜负了小安的好。”
萧之安捉急忙慌地赶到太子府时,见时煜也是刚翻身下马,他飞快下马追着兄长进了府。
被他担心的卫清晏,正一人静静喝茶。
她刚送走了青芜。
梁永安被时煜带进宫后,大理寺卿带着人重新出现,虽受理了这个案子,却是不敢将卫清晏带去大理寺,只问了些问题,便说要去查明情况,就离开了。
热闹没了,其余人便也都散了,只有青芜跟着进了太子府,将睡梦中的曹忆昭闹哭后,她去了卫清晏的院子。
彼时,已快天明,卫清晏也没了困意,便去了书房看书,等时煜回来。
青芜懒懒坐到她对面,”你倒是淡定,都涉嫌杀人了,还有心思看书。“
“问心无愧。”卫清晏眉眼未抬,简短四个字。
“但有些事不是无愧,便能无恙的。”青芜难得的正经口吻。
卫清晏看向她,笑道,“所以劳烦姑姑盯着那京兆府尹,早些将梁福珠的案子破了,侄媳的罪名自然也就能洗清了。”
“你这般信我?”青芜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两人目光对视。
卫清晏道,“我与夫君愚笨,目前没看出姑姑有害我们之心,夫君血亲不多,我们很珍惜。”
无害他们之心是真,不能全然信任他们也是真,她和时煜都是敏感之人,早有察觉青芜有试探之意。
是因为时煜的皇后的儿子,所以,和皇后不和的青芜才无法以诚相待?
还是有别的原因?
卫清晏一时也猜不出来,只希望从青芜这里得到更多线索。
可青芜微怔后,随即嗤了一声,”嘴皮子这么会说,刚刚对上那老山鸡怎么不多说几句,还得别人给你撑腰。“
卫清晏回想下镇北侯的模样,觉得老山鸡这个绰号倒是挺符合的。
便笑着又回了先前那四个字,“问心无愧。”
青芜翻了个白眼,不敢说太多,既担心卫清晏机敏猜到时煜身世,又担心自己言语不当让他们误会自己挑拨他们母子关系,反而将时煜推向了皇后。
沉默许久后,她才又问道,“梁福珠可有托梦告诉你,此案该如何查?”
三日的时候,京兆府尹可未必真能查出来。
卫清晏决定自己先迈出一点点,指着安静立在那里的瓷瓶道,“姑姑或许可以查一查它的旧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