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后仰头翻了个白眼。
又来这招,都用了几十年了,能不能换点新花样?
但低头时,脸上满是温情缱绻,柔声道,“好了,好了,我怎么会不爱我家陛下呢,我最爱你了。
我不是担心你爱女心切,反而坏了女儿的事么,再说了,我寻的新岛屿在哪里,不是带你去过么。
我要是生气了,带着儿子们离宫出走,你可以追啊,这样我不就知道你的心意了嘛。”
嫩白小手将濮帝英俊的脸搓成各种搞怪表情,濮后歉意道,“也怪我没给你生几个聪明的孩子,若孩子们聪慧些,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。”
“这怎么怪你,他们是我们一起生的。”
濮帝忙坐起身,正色道,“我们的孩子很好,个个都很好,他们不是傻,只是不擅长权谋心机罢了。
再说了,他们并非生来如此,是祖母为了保护他们不被那些人发现,封印了他们一部分神识。”
他绝不承认,白日他应付不了卫清晏时,心里把几个儿子骂了个遍。
濮后和他做了二十多年夫妻,自然清楚濮帝是真心爱孩子,但嫌弃时也是有的。
美眸一转,她道,“要不,星儿去大魏时,让儿子们也跟着一起去,让他们去外面长长见识,将来好打理濮国。”
濮帝摇头,“外面凶险,实在要去,便让老大和老五陪着星儿去。”
老大将来要接手濮国,在外面多学点东西有好处,老五身手好,可护着哥哥和妹妹。
不过濮国百姓未必还需要他们守护。
他捏了捏濮后的手问道,“你还记得祖母临终前的预言吗?”
“自然记得。”
濮后点头,“祖母说灵族将灭,再不会有人奴役我人鱼族,让我们守着几个孩子安稳度日,静待天下一统。”
濮帝颔首,“先前赤烈大言不惭说会攻下凤昭,然后占据整个天下,我见凤昭颓败,连失两城,以为祖母预言里一统天下的会是赤烈。
但没多久赤烈内乱,且他们生性残暴,若他们真是最后夺得天下之人,祖母不可能会让我们安心等待。
直到今日卫清晏同我说,无论将来天下如何,濮国的自治权都会留给我们楼家人。
我便在想,她这话的意思,是不是她也生出天下一统的心思,而她才是祖母预言中那个实现天下一统之人?
而且我觉得他们姐弟有些古怪,先前传言两人都死了,现在都活生生的,还有他们姐弟的身手……”
濮帝似个小妻子般,又躺在了濮后的腿上,絮絮叨叨将阿布割来赤烈将军头颅的事,详详细细地说给濮后听。
濮后沉默片刻后,沉吟道,“是或者不是,眼下瞧着至少他们品性胜过赤烈,既选择了他们,我们就不能做墙头草。”
想到什么,她问道,“你既有此怀疑,为何别别扭扭绕那么多弯子,才同意合作?”
濮帝得意道,“上赶着不是买卖,我太热情,一下子同意合作,他们会不会反而疑心我们是赤烈的帮凶?
皇后,等祖母预言实现,我楼家再不必守护这一方百姓时,我便随你去你想去的地方,可好?”
“好,还是陛下聪明……”
濮后眼带崇拜的连连夸赞,惹得独守空房大半年的濮帝心痒难耐,一把抱着明明已是六个孩子的母亲,却依旧美貌如少女的妻子入了帐。
酱酱酿酿,做了一晚上不知羞的事,羞得天边的月儿都早早躲进了云层里。
翌日一大早,濮帝精神奕奕地上朝,濮后也早早起来打扮,她要趁着皇长子还在濮国时,好生招待卫清晏他们。
却没想到卫清晏会问她是否听说过蓬莱灵族。
濮后衣袖下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下,随即神态自若笑道,“太女说的这个地方,好像话本子里头神仙住的地方,太女怎会打听这个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