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出宗门令牌。朝着眼前弟子一亮,朗声说道:“我和你们杨紫长老是朋友,今日特地寻过来,想和她叙叙旧而已。”
黄衣弟子看见令牌,眼中异彩大放,想不到眼前之人,就是最近轰动宗门的琴心中境长老,赶紧再次鞠躬说道:“原来是王长老,听见您的大名,真是如雷贯耳,荣幸之至!”
“不用客气,我只想知道。杨紫长老今日在不在堂内?难道她没有担任悬务堂的长老了?”王若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。
“不瞒王长老,杨长老她在八年前,便离开宗门,返回家族去了!”
名叫王加的黄衣弟子苦笑一声,赶紧解释道。
“什么,回家了?怎么回事?”
王若一听如惊雷炸耳,大脑嗡地一声,瞬间一片空白,使劲摇了摇头,才让自己清醒过来,一把抓住王加的手臂,手指都用了一分力气。
见到对方如此激动,王加吓了一大跳,脸色惨白,支支吾吾不敢说话。
王若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,立刻松开双手,脸色阴沉,闷声问道:“你知道些什么,都说来听听!”
王加见对方脸色难看,心中一凛,赶紧颤抖着说道:“我一直在悬务堂当差,当时听说杨紫长老家族来信,给她安排了一桩婚事,催促她回去完婚。”
“但杨紫长老似乎不愿回去,坚持在宗门呆了一年,不知什么原因,突然有一天就走了,直到现在就再也没有看见过。”
“王长老,这一切都是我途听道说来的,具体原因,您可以问问我们悬务堂的长老,他们更加清楚一些!”
“不用了,你下去吧!”
王若脸色白得吓人,挥一挥手,让这名黄衣弟子离去,慢慢转身,朝着门口走去,一瞬间,背影竟有些沧桑。
王加看着远去的他,心中升起一丝疑惑。
难道王若长老和杨紫长老,还有什么牵扯不成?不过这些长老们的事情,他可不敢乱说,只好吐一下舌头,回头干活去了。
出了悬务堂的王若,此时站在门外,昂首望天。
他自己心里清楚,是绝对不会去询问悬务堂的知情长老的,毕竟自己心中对杨紫的感觉,并未向任何人诉说,包括杨紫本人是否知晓,也是未知之数。
这些弟子既然敢说出来,大半就是实情,绝不敢对一位长老捕风捉影、编造谣言的。
倘若自己跑去找悬务堂长老,询问杨紫情况,反而会引起别人猜疑,对于估计已经结婚了的杨紫,还会带来不好影响,这样的蠢事,他怎会去做?
只是他此刻,心情复杂至极,好似看见一朵欣赏已久的花朵,被别人摘去,自己却无能为力。
也许青春懵懂并不是错,但没有及时表达自己的感情,才是真正的错过。
根据刚才弟子所说,杨紫接到家族催婚之事,仍然在宗门待了一年,莫非是在等自己?
虽然他并未表露过心迹,但不知怎的,他总感觉对方应该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,就像他觉得杨紫心中也曾有他一样。
只可惜时间能够冲淡一切,自己重伤坠下悬崖,大家都以为自己已经死去,连宗门都将自己的名字注销。
此种情况下,杨紫还能顶住压力,等待自己一年时间,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。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,君到底知也不知?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,说来说去,都是自己的错吧。
算了吧,算了吧,既然她已经嫁做他人妇,自己就不要再多想了。
从此以后,将这段懵懵懂懂的感情,深埋心底,也许以后。偶尔在月明星稀的夜晚想起,又添几分惆怅罢了。
此时来到悬务堂的人比较少,否则有人看到王若就像一个傻子,呆在原地,仰望天空,而且一站就是很久,说不定以为他走火入魔了呢!
长长叹了一口气,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情,王若取出宗门地图,手指一点故友亭的位置,连飞行竹叶也不放出,凭着双脚,直接丈量着地上的每一寸土地,缓缓走去。
看来他心情不佳,正好也散散步,看一看沿途的风景,走向前方的路、感受着脸旁的风,倾听着内心的声音。
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感情和理智,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。
故友亭其实很远,但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,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,一步一步走到这里。
看着远处的夕阳和红红的晚霞,他陡然觉得,人真的太过渺小,不过是沧海一粟,何必苦苦为难自己、折磨自己呢?
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,突然空中一声尖鸣,一柄寒光闪闪的清风剑,陡然出现在他的头顶,并毫不客气的朝着百会穴闪电刺下,仿佛要将他的脑袋,连同身体,一剑穿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