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地坐着绝情阁的弟子,只有最后面的几十个蒲团还空着。
十名女弟子将若虚门众人,领到右侧的椅子坐下,随即退后一步,每把椅子后面都站着一人,竟是专门为了他们服务的。
王若见周围之人全部是女子,穿得花花绿绿的,恍然大悟。
看来这绝情阁只招收女弟子,连长老也全部都是女的,还真是有些意思。
若虚门十人中,有七人都是男子,看着这些千娇百媚、各式各样的女子,忍不住频频扭头,心中感叹,仿若正在万花丛中。
海棠见王若也左顾右盼,气得一跺脚,扭头过去生了闷气。
最好笑的,是司马温也在左右偷瞄,听见凤来仪一声冷哼,赶紧缩回脑袋,陪着一副老脸,傻笑不已。
其实也并不是众人好色,而是确实难得遇见此种情景,都觉得有些新奇罢了。
绝情阁里的上百个女弟子,看着若虚门众人,同样有睁大眼睛,仔细打量之人;也有偷瞄一眼、赶紧低头的女子,更有甚者,发出惊呼之声,引得周围女子一阵哄笑,相互推搡。
就在众人刚刚坐定,广场上入口处,又走进来一群人。
领头之人,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,面色红润,头发全白,后面跟着八个人,鱼贯而入,朝着主持平台走了过来。
流云一见此人,哈哈一笑,站起来拱手说道:“尧道友,今日会武,还请贵谷多多指教啊!”
对面领头之人,正是尧杰,修为已经是腾云上境了,同样朝着流云拱手笑道:“流道友客气了,为了宗门荣誉,大家都要尽力,只要不弄出人命就好!”
流云一听此言,感觉到来者不善,呵呵一笑,不再言语。
若虚门其余之人,感觉心中一紧,看来这次会武,不是那么好应付的。
王若此刻,却是浑身微微颤抖,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,手背上青筋暴出,仿佛身体里面藏有一条暴龙,随时可能破体而出。
大梦坐在他的旁边,发现有点不对劲,轻轻用手拍了一下,奇怪地问道:“师弟,你怎么了,莫非遇见什么仇人不成?”
这一拍,让王若心中一颤,看来自己的心境还是不稳,这可不利于以后的修行啊。
但当初如梦令被骗,让他生不如死,那种悲痛欲绝的感受刻骨铭心,此刻看见对面的一个男子,才会如此难以自制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收回目光,对着旁边的大梦说:“没事的,师兄,只不过遇见一个熟人,以前有一些小小过节而已!”
对面有位穿着一袭白衣、满面春光之人,正是王若怎么也忘记不了的孟良,此刻正紧随尧杰之后,颇有些春风得意。
后面的绝情阁众多女子,看见又一帮男子上台,而且明显比若虚门的众人,更加年轻一些,不禁个个眼含春风,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之声。
孟良见这些女子如此喜爱他们,心潮激荡,正想再摆上几个姿势,炫耀一下之时,忽然感觉对面射过来一道十分凌厉的目光,仿若刀剑。
他心头一震,赶紧顺着目光看去,突然惊呼一声,仿若白日见鬼,手中一抖,竟然将一杯已经倒好的灵茶,泼洒出来。
众人见他如此失态,都是一愣,全部转过来看着他。
只见他一下子红着脸,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这灵茶竟然有些烫手,实在是不好意思!”
他身后的绝情阁弟子赶紧上前,将泼洒在桌上的茶渣收拾干净,这让他显得很是尴尬。
挨着他身后坐着的几个隔世谷长老,都不约而同地,从嘴角浮现一丝不屑。
他们几个,作为谷中的堂主,座位位置应该排在尧杰之后的,但孟良却仗着是尧杰的徒弟,大大咧咧地排在老二,早就让他们窝火不已。
此刻见他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窘状,心中皆是暗暗嘲讽。
尧杰看到弟子如此惊慌,有些疑惑不解。他是知道这个徒弟的本事的,不至于因为一杯灵茶,而如此失态,忍不住悄悄传音问道:“徒儿,你这是为何?”
孟良见师父询问,心中有些害怕,但传音过去说道:“禀告师父,对面若虚门中有一人,乃是弟子的仇人,原本以为他已经死去,不想今日竟然在此碰见,真是冤家路窄!”
“哦,居然有这种事情,他是何人,叫什么名字?”尧杰一愣,目光异色一闪,传音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