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上将望着凯师长,对方苦涩一笑:“十个人里面,只回来两个。”
这样的结果,震惊了麦上将,再次翻出华夏军指挥官的照片,憨厚脸庞的华夏农夫,他怎么会打仗?我可是希点军校的校长啊,我扫荡了整个太平洋啊,倭国人那样凶残的对手,都服服帖帖。
麦上将想不明白,去野战医院慰问伤兵。
忙完这些,副官报告:“将军,乔治少校来了。”
麦上将来了精神:“快让他进来。”
乔有志坐了几个小时的卡车来见麦上将。
走进帐篷,麦上将破天荒站起来,握住乔有志的手:“乔治,感谢上帝,让我再见到你。”
乔有志有样学样:“感谢上帝,还能见到您,将军。”
麦上将这个自恃清高,傲视一切的五星天皇,居然表露出一丝苦涩,乔治瘦成这样了。
乔有志皮包骨头,肥大的军装在身上荡来荡去。
“乔治,能讲讲你见到的华夏人的情况吗?”
“将军,我说一场我亲眼见到的战斗吧,那是我们步兵第二师第九团的战斗,对方是不足二百人的小部队,守卫着一个看上去不适合当掩体的山......”
麦上将耐心听完,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:“一个精锐的米军团,打不下一个华夏连队守卫的小土坡,这到底是华夏人太强,还没我们米军太弱?”
“米军弱吗?那些炮火,足以融化钢铁。”乔有志说得掷地有声。
麦上将陷入深思,对手如此强悍,难道自己一世英名要毁在这小小半岛。
想想自己,一生戎马,军营出生,听到的第一种音乐就是军号,一战我就是师长,再当校长,多少名将出自我的门下,年轻时还能接受些失败,那是在南洋菲岛,可没几年我就杀了回去,一雪前耻,到现在,把倭人狠狠的在脚下,谁敢抻脖子,我眼都不眨给他一刀。
乔有志知道这老小子难受,那么大岁数了,身体内还有病毒,真担心急火攻心过去了。
“乔治,你说我们还能赢吗?”麦上将对胜利产生怀疑。
乔有志心说,不能打赢,难道要撤,你想撤也不成了,箭在弦上,你想走就能走吗?想到这问:“将军,您不能这样想。”
“乔治,你误会我的意思了,我没有放弃战斗,我是在思考一个问题,影响战斗胜负的到底是什么?武器,兵力的多少?”
“这些都是一些因素。”乔有志说了句废话。
“古老的东方,肯定还有神秘的战术,这是一种崭新的思想,我们没接触过,或者说,我们接触到的东方思想不是真正的东方思想。我们认识东方,从什么时候,不过一百多年,另外简单的认为东方的思想是倭国的思想,不是刀就是菊花,如果他们拿不住刀,就拿出花,对倭战争的教训,也是这样总结的,我们的钢铁巨舰轰碎了他们的脊梁,他们就彻底臣服。这只是倭国,他们代表不了东方,如今在半岛作战,我才感受到在东方还有一种神秘且强大的力量,你多么大的力量打到他身上,都被他吸收,然后用更强大的力量回击我们。”麦上将神神叨叨。
乔有志顺着他的话开始扯:“我也听说过,东方有一种古老的拳术,看上去软绵绵的,攻击的时候也是软软的,但是打在人身上有一种内在,肉眼看不到的力量,更邪门的是,他们还会将你打在他身上的力量转接过来,我们自己的力量打在我们自己身上。”
麦上将笑了:“我们的伤员,很多都是被我们的武器打伤的。”
乔有志一听笑出声,确实没有忍住。
麦上将也没忍住,轻轻一笑:“我不会服输的,乔治我累了,咱们回冬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