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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皇后道:“本宫身为皇后,自己的病没出什么事,也不能追究,但若是太皇太后生病,她用了一些不当的药方,这件事是要继续追究的。让东厂去好好查查。”
“……太皇太后染病之后,三日之内病情进一步加重,太医院也曾前去问诊,却被拒之门外,所用的药方皆都不是出自于太医院内,而是来自于……那位宁医女,跟先前给陛下诊病一样,太医院想过问此等事……难上加难……”
我调用朝廷里的人了吗?
张皇后站起身来,蹙眉道:“以前本宫总觉得,秉宽做事是公允的,但从他给贤妃派个宁家女当女官,便觉得他,好像是有偏私的。但既然宁家女是秉宽的人,唯一能惩处她的,也只有陛下。你们只需要将她的药方,还有所用的药,详细审查之后,呈报上来,本宫会去找陛下说清楚的。”
本来杨鹏大概是想提到有关皇帝准备御驾亲征的事。
也表明最近太医院对于宫廷贵人治病这件事,已经没多少话语权了。
“哼!”
“什么?”张皇后紧张起来,厉声问道,“有毒吗?”
平常张皇后最怕的,就是有人给她下毒,尤其宁彤还是贤妃的人,更让她小心戒备。
张皇后皱眉打量着陈宽道:“先前陛下因在西暖阁内生病,不是已将宁家女赶出去了吗?最近她又回来了?”
刘文泰急忙道:“臣也让人去细查了那些药,发现多都是出自一些古方,或是民间的偏方,并不见得对陛下和太皇太后的病有效。蔡国公似乎也未对治病的方法提供一些意见……在蔡国公回京之后,陛下的龙体经过蔡国公的诊治,也大有好转,其实也并未再用过那些药方……以臣所见,这个宁医女,似乎是有些……不知分寸,用一些未经证实的药方来给贵主治病,此风不可助涨。”
张皇后道:“先前她给本宫治病,倒也没出什么偏差。”
张周神色倒是平静道:“我没做多少事,也不必来恭维我。杨公公想问我英国公那边的事,请恕我也没法回答你,这件事陛下也未对我做出任何的授意,我只是恪守本分罢了。”
张永道:“咱家也听闻,陛下准备在来年开春,带兵一举踏平草原。”
张永道:“是,消息哄动四九城,不过现在外间只是传言有捷报,具体是如何,尚且无人能说得清楚。连咱这些人,也都是透过宫里的消息得知,乃是马仪与张锐领兵所取得,似乎新建伯在背后也起了作用。”
张皇后皱眉。
刘文泰上来就找张皇后诉苦。
陈宽急忙道:“皇后娘娘,东厂的人……”
当晚,坤宁宫。
张周喝口茶道:“两位都听说了?”
陈宽往刘文泰那边看一眼,不由皱眉。
“若果真如此的话,那……用心歹毒啊。”陈宽见张皇后脸色有变,不由在旁边好似是以中肯态度评价道。
刘文泰急忙道:“若是直接用毒,显然……不是的。但她给皇后您所开的药方中,用了几味大寒的药,而皇后娘娘您一向体寒,再加上……内息不顺,以及……因为孕事和分娩等事所造就的体寒,用了这些药……会令您凤体……更加虚弱……”
“说。”张皇后道。
一旁的张永也带着问询之色。
陈宽道:“皇后娘娘,是这样,似乎太皇太后不知从何处听说,宁女官的药方都是出自那位蔡国公,也不知是对太医院有何偏见,所以……宁可用那些不明来历的药方,用一些不知来历的药,也不肯接受太医院的诊治。具体是否因为这些药用得不善,而导致太皇太后病情加重……现在也不好说……”
一个得不到丈夫关怀的女人,却对宫廷内部有极高的权力,内心不平衡的她,当然想做点什么来彰显自己六宫之主的风范。
宁彤最近不允许入宫,也是出自太医院的举报。
张永笑道:“这计划甚好,出其不意,打得鞑靼人是找不到北啊。”
至于代我去收拢京营权力的,自然就是你们两个前后两任的提督京营太监……
“哦?”
“细查。”
你们都觉得,皇帝是让我张某人来管理京营,就算道理是这样,我作为兵部尚书,上来也要先避嫌。
“是。”杨鹏脸上堆着笑容,却是又急忙恭维道,“现在谁都看得出,这大明军政没了您可不行,无论是兵部,还是都督府,都要听您的号令才可。平草原也是指日可待!先前陛下可曾说过……”
不说这件事是真是假,先质疑你的从医资格。
“李璋?他……有事全听秉宽的吗?就算听又如何?难道宫里的事,秉宽还想插手不成?到底谁是皇后?”张皇后也有些生气了。
但想到张永对这件事似乎还不了解,他又怕言多必失,所以话只是说了一半。
张周叹息道:“出兵的事,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的。杨公公,听说你要调去别的差事?”
“怎么了?”张皇后皱眉。
你们可以这么认为,具体是怎样,你们也别猜,反正英国公还没回京,很多事还在未知之数。
……
我很为皇后,想用用东厂的人,你也敢反对?
陈宽再道:“东厂如今……跟蔡国公过从甚密,只怕……有些事不好下手。”
陈宽一听,不由心中暗笑。
李璋正因为杨鹏马上要取代他,而六神无主,这会若是再从旁边敲打一番,估计李璋就就范了。
陈宽赶紧应声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