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！”齐娜一愣，拳头紧握连忙追问，“奶奶，你们对我奶奶做了什么！”

“本来你没有伙伴直接被我们抓住就好了，这自然不会牵扯你的奶奶。但是，这里的战斗你赢了，那另一个选择你必须输。”

李佳怡冷漠的说着，她抬起手中的镜子，将画面展现给齐娜，“选择菲灵还是你的奶奶。”

齐娜看到镜子里的身影，被禁锢的人正是她的奶奶，“奶奶！不可以！”

但交出菲灵？

“这怎么可能，齐娜的家里是有保护的。”王默同样紧盯着那面圆形镜子。

“家里有保护...那她不会自己走出来吗？”李佳怡手指轻轻在镜子边缘搓了搓，“百密一疏，你们总有保护不了家人的时候。快些决定吧，齐娜。”

镜子里的曼多拉出声说道：“交出菲灵，那是我的灵魂碎片，既然你们不能作为我的助力，我自然要拿回来。”

“快点让菲灵过来，不然让这个人类失去性命对我而言可是轻而易举的。”

看看镜子，又看看低着头的齐娜，菲灵咬牙，...绝对不可以让奶奶离开，那是齐娜最后的家人了。

这个艰难的决定，没必要让齐娜来担负，她自己可以做这个决定。

“我愿意，快放了奶奶。”菲灵向前飞了一些，错开后方齐娜伸来的手。

王默的双手抓着衣袖，紧盯前方，怎么办...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？想要能打破空间阻隔的方法，没有那方面的天赋是永远也无法触及的。

即便有着强大的魔力，但隔着镜空间，她没有任何解决此事的办法，...她的确什么都做不到。

“菲灵...”

王默听到耳边轻喃的声音，齐娜红色的眼睛一片茫然，好似看着菲灵的身影，又好像超然物外一般将世界抛弃，亦或是被世界抛弃。

菲灵没有回头，但她身形一顿，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。

她看着前方镜子里的曼多拉，她知道齐娜反抗命运的选择，而且保护内心美好永远这么艰难。

因为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会被收回，而自己好不容易产生的也会被别人轻松碾碎。

这个世界留存的美好总是被各种各样的理由击碎，曼多拉就是这么为了美好吗？就是这么追求的吗？用把世界化作炼狱的方式？

菲灵将对曼多拉的那些记忆抛弃，...起码现在她要守护齐娜唯一的亲人。

或许...第二次失去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。

“齐娜，你已经很勇敢了，你还有朋友。有王默在，你不会孤单的。忘记我吧，不要再救我了。”菲灵身形向前，冲入那面圆形的镜子。

浅浅的声音却在齐娜耳边响起，“不要忘了我......”

她不后悔自己的任何选择，但这是她最后的私心，...想要出现在齐娜内心世界的家里，成为家人。

“菲灵——！”

正值中午，太阳高悬在天空，带着丝丝暖意，却温暖不了齐娜冰凉的内心。

而李佳怡则是看着手中的圆镜，她的关节用力的有些发白，“王默的朋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