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羽寒艰难起身,看着这个孩子心底一阵涌过一阵的恨意,正色道:“大师兄,请一定替我保住这个孩子!”
“这个孩子可能心脉有些问题。孩子的母亲在怀孕期间患了鼠疫,长期发烧,严重影响了孩子的身心发育。”玉篱落在孩子的身上用银针护住了心脉,肃然道:“这个孩子需要专门的大夫长期看护,心脉若是有损,随时会殒命。”
先天性心脏病!
千羽寒算是明白了,这是造了什么孽,娉婷用命留下的这个孩子难道她也保不住了吗?
“来人,把小殿下带回寒王府,派专人服侍,不得有任何闪失。”北堂翎和尘飞扬从楼下踱步走了上来,看到屋内的情形,自然出手。
“是!”门口的侍卫们依照吩咐,特意唤了一名大夫和奶娘同行,一路将小殿下护送至帝都寒王府。
尘飞扬不由地感叹师兄的领悟能力高超,只是那么一句话就做到了极致。
“这是最好了!”玉篱落不禁地感叹,“毕竟这个孩子并未足月,是从母体里强行产出,需要许多的温补药材,若是放在王府定然是可以好好调理,后期也可与正常人无异。”
“大师兄麻烦你一路多照看一下,我不放心!”千羽寒叮嘱道。
“好!那我就走这一趟。”玉篱落点头应允,对于她这个师妹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,“我担心的倒是你自己,脸色如此差,多注意休息。我替你号脉……”
“不用了,我睡一觉就好了。”千羽寒也没有搭理刚进屋的北堂翎和尘飞扬,上了床,径自眯起眼,睡了起来。
玉篱落见状,也不便多说,带着碧玺跟着一行人护送小殿下去了。
袁莞看到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的北堂翎和尘飞扬,不满地撇了撇嘴,示意尘飞扬道:“愣着做什么,还不赶紧过来帮忙!”
尘飞扬瞬间明白,赶紧利索地拿起旁边的家伙卖力的扫起地来。
打扫完毕,屋内便剩下三人,大眼瞪小眼。
“莞儿,天色也不早了,你赶紧歇着吧!”尘飞扬看袁莞睡意昏沉的模样体贴地劝慰道。
“不行!”袁莞打了个哈欠,“我得好好看着我师姐,万一又被某些人欺负了怎么办?”
尘飞扬无语,笑嘻嘻地说道:“不会的,刚才都是误会而已。我师兄他怎么舍得打你师姐呢!刚才是你师姐要走,师兄他站在门口拦着而已。”
袁莞继续打哈欠,“真的假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了。”尘飞扬举手发誓,“师兄就是不善于表达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别说些有的没的了。我先趴会儿,你给我盯着。万一再出事,后果自负!”袁莞随手拿了一条被子披在身上,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眯了起来。
尘飞扬无奈了摸了摸鼻子,这怎么就成了我的事了呢!
自己也找了条被子,如法炮制般靠在了桌上睡了起来。
北堂翎安静地坐在一旁,看着千羽寒安静的睡颜,心底一阵柔软。他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,他憧憬的不过也是这种平静安逸的生活。
“别过来!”千羽寒皱眉厉声道,“别靠近我!”
北堂翎脸色一阵青白,心底恶寒,你对我的厌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?
我们之间,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