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王这些年浑浑噩噩借酒浇愁,直到前些时日传来千羽寒死而复生的消息,他整个人从再次活了起来,和如妃以及幕僚商议着如何再次回宫夺权。
好不容易搭上了国师,没成想竟然如此顺利。
父皇不但夺了寒王的权还亲手将他变成了一个废人,而他和母妃就名正言顺地入主了东宫。这些年父皇多疑猜忌,将所有的皇子都送进了地府,他成了仅存的哪一个,实在是匪夷所思。
小主,
他现在想做的就是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,利用权势找到他心爱的女人,然后与她幸福美满的过完这一生。
母后说他胸无大志,但是他本就是贪图享乐之人,与挚爱之人在一起,他就于愿足矣!
*
西凉皇宫。
长风流云的状况不但没有好转还急转直下,看到千羽寒她就好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,鬼哭狼嚎起来,抓起能用的东西就朝人砸去。
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,原本以为她的心病,没想到心药也出不掉这病症。
“父王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我去无妄山请七师傅下山一趟吧!”千羽寒眉头微皱,她总觉得娘这个症状不太对劲,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。
“哎,本以为你回来了你娘就会好转,没想到还是老样子。”西凉王失望地摇头叹道,“早去早回!父王会派暗卫保护你。”
“嗯,我会尽快的。还有宫里这些近身伺候的人都要小心些,千万不要再出现上次跳楼的事情了。”千羽寒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。
西凉王铁青着脸点头应允,“本王会小心谨慎的。你放心去就是了。”
千羽寒当晚便回了北堂翎的府邸,打算收拾收拾,明早就启程回无妄山。
隔着几道门便听到了打斗声,继而便是抽噎的哭泣声,她转身刚想出门就和站在门口的北堂翎撞了个满怀,疼得直捂着额头,怒瞪着某男如铁石般坚硬的胸口。
“撞疼了吗?我瞧瞧!”北堂翎快步上前揽住了她,伸手拉下她捂着额头的手,认真地看了看,还小心翼翼地替她揉了揉微红的额头。
“有人在哭。”千羽寒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“嗯。”北堂翎替她揉了揉额头,轻应了一声,淡定自若,“习惯了!”
千羽寒不由地一阵无语,虽然这几日她一直住在宫里,但是什么时候府上来了个哭泣包,她怎么不知道呢!
“是谁在哭?”千羽寒仔细听了听,这会儿又没有声音了。
“飞扬!”
纳尼?
千羽寒不由地咋舌,无语道:“他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做什么?难不成还想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?”
“有可能。”北堂翎一边替她揉额头漫不经心地回道。
千羽寒一时语塞,“你师弟这么反常,你怎么也不去看看?”
“他主意大着呢!”北堂翎一副我可管不了的样子。
“他就打算这么死缠烂打?”千羽寒摇了摇头叹道,“五年了,要是这招奏效还会有今天……”
“那不如你来出出主意,哎,你不知道,我这些天耳朵都起茧了。”北堂翎伸手捂了捂他可怜的耳朵。
千羽寒明眸流转,顾盼神飞,蹙眉道:“嘶,你们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吧?知道我恢复记忆了,就想让我帮尘飞扬把小七给拿下了?”
北堂翎拧眉,这话说的,让人怎么接?
千羽寒烟眉微挑,恶狠狠地威胁道:“我去找小七聊聊,让他给我闭嘴!否则我让火夕抓烂他的脸,让他哭一辈子!”
尘飞扬竖着耳朵听到此话,瞬间就闭嘴了,赶忙伸手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脸。
要毁他容!
这个女人恢复了记忆,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