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大家心里有数就行,他还是不想那么直接与田雨因对上。唉,如果事情真要发展逼得他这个队长不得不处罚田雨因,那该如何处置?
对鲁耀群的问话,段钢犹豫了一下,老老实实道:
“因不好打扰诸位历练,故而只在每次历练结束后才扫视洞内情况,所以只知道洞壁有部分毁坏,但至于具体是被何人损毁,这个弟子就不知道了。”
鲁琤琤收回眼神,有些失望。这人莫不是傻?什么叫做策略不懂吗?一点战术都不讲,她自幼在大草原上狩猎都要讲个欲擒故纵、虚虚实实之类的兵法战术的,对付人更如此,经常有别的家族来抢夺猎物、侵占地盘之类,鲁家子弟自幼熟读的俗世兵法比那些将军都多。
谁知道你五英洞的浮影境只照事后不照经过?你就说全过程都给照到了,只是给其人留个面子,私下坦承为好云云。这么诈上一诈,田雨因不就给诈出来了?
鲁琤琤暗自扼腕,只恨自己的精明脑袋不能渡几分给那个段钢。
段钢虽然没明确找到是哪个人,但镜像大家都看过了,绝无虚妄。
他说完大大松了口气,反正艾长老在这,不管如何有个子高的顶着,他就不用为难了。他已经将事情解释到如此地步,下面就不关他这个小小执事弟子的事了。
“唉”艾长老长长叹了一声,“我早就说,应该是自入洞时就全程监测。虽然弟子们都是好的,可是这有时候的无意无心之举也是常有的,说不定剑风什么的就扫到石壁了,自己都不知道。这不就得靠浮影境帮着看着嘛!可偏偏有人说历练容不得打扰,万一在洞内突然顿悟的时候被惊到了走火入魔,可就糟了”
艾长老笑眯眯地扫了一圈众人:
“其实嘛,这个问题事先说得慎重,也是防止大家轻慢随意,不珍惜宗门财务,要我老儿说啊,也并不是真的就多么严重。石壁虽然损毁,但关闭那个洞口后也会自然修复的,两三百年的功夫嘛,我们修道之人还是等得起的。”
此言一出,萧云轫大大松了口气,没那么严重就好,他就怕无法补救,田雨因再死咬着不松口,闹开来的话,他这个队长肯定难辞其咎。
宗门对他是不会有什么实质性严惩的,但他在老祖那里肯定要受严厉责罚,最主要的是,要是老祖认定他缺乏领袖之才,对他失望甚至放弃,那他在宗门和萧家的地位可就一落千丈了。
“大家不妨仔细回想一下,在洞内可有什么顿悟、静修之类的行为,不自觉的时候剑气外溢,不小心碰到了石壁”艾长老谆谆善诱,语气温和。
“这有什么难的?就是谁修炼太投入记不清了,我们几个对一下不就行了?谁进的那个矿洞?”鲁耀群明知故问,大大咧咧地点着鲁琤琤来开头,“鲁琤琤啊,你说说看,你是哪个矿洞,是不是你?”
鲁耀群瞪起了圆鼓鼓的眼睛,自以为凶神恶煞,鲁琤琤却不怕他,笑嘻嘻地答道:“鲁师兄,我跟你都走的右边矿洞啊,你忘啦?你去我那个洞看看就知道了,一条道儿到底的,根本没有什么暗道。”
鲁琤琤又故意扭头看大家,疑惑地问道:“那走左边第二个的是谁啊?就算是别人在暗洞里转过去,至少进这个矿洞的人多少也会知情啊!他自己这个矿洞也坏了不少嘛!幼蕖啊,你是哪个?”
幼蕖见鲁琤琤演戏演得这么明显,好笑地正要张口,杼羽抢在前面道:“我们两个都是从右手边进了。我记得,左边只有萧师兄和田师叔两人。”
这个目标指得太明显了。
萧云轫心里冷笑,他倒要看看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田雨因还能不能一问三不知,硬推到他头上来?萧云轫相信,他不想和田雨因正面对上,而田雨因也不会想和他正面对上!
田雨因一脸茫然地望向萧云轫:“萧师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