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蕖既对师伯的状况感到不解,又咋舌琦色谷消息的灵通。
想不到她还没提到红叶的事,花颜师徒刚刚来此便已知晓。
看着花颜夫人身前陆续飞来盘旋的凤尾剑书,幼蕖心里不由暗暗钦佩,花颜夫人在哪里,这些剑书便自动飞来哪里。睁开眼就是事儿,就要处理事儿,这每日都被各方消息围绕的滋味,啧,自己可招架不住。
“你们去罢!别胡闹就行。我先静静。”
花颜夫人随手连点向四五支剑书。那些被点开的剑书悬停在半空,晕开浅浅淡紫色光芒。她眉也不皱,一扫之下,剑书内容尽收眼心底,随即玉手一抹,那些剑书瞬息消去。
花颜又挑了一支剑书在手,赶苍蝇似的一挥手,再不理三个丫头,凝神思索。
金错拉着银错,与幼蕖告退。
三人轻手轻脚走到小竹林外,在峰顶找了处四面敞亮的竹亭闲坐。
“小金,你师父最近遇到什么事儿了吗?”
看看四周无人,幼蕖便问金错。
“最近,也没有啊……”金错也有些苦恼的样儿,托着腮苦想,最后却是摇了摇头。
“我也没发觉。师父平日里,就是修炼、剑书、打理谷内事务,没见她什么事儿啊!可是确实奇怪,她今儿突然说了这么多古古怪怪的话。”银错也托着腮发呆。
“幸好不是糟糕话,”幼蕖也托着腮叹气,“好像是好话,可是我不太懂。”
为什么长成大人,就要这么古古怪怪的?红叶师伯和花颜夫人,有时候的眼神是一样的,那么柔软那么婉转,欢喜里好像有伤感。
可是红叶的哀伤是绵绵不绝的,花颜夫人的伤怀只是一瞬。
“哈!”远远传来一声喊。
原来是苏怡然。
“你们在这啊!”
苏怡然的快乐很简单,剑光落在玉台峰,一眼瞅到想要找的人,立马就开心起来。三个小丫头排排坐,齐齐托着腮对着天空发呆,看着就可乐,
“金错!银错!”
没等幼蕖介绍,苏怡然就自来熟地叫唤了出来,好像遇见旧友,熟的不得了。
“怡然师姐!”
金错银错同样亲亲热热地扑了上去,一人一只手,拉着苏怡然,好似久别重逢。
这仨分明从未见过面!
幼蕖好气又好笑地腹诽了一句。
这几息的功夫,苏怡然和金银两丫头已经互相从头到脚吹捧了个全。
“苏姐姐,你就和我想象的一个样!”
“苏姐姐,你比幼蕖夸的还要漂亮!”
“幼蕖说绮色谷的金错银错是一对儿小仙女,现在一看,果然是!”
“哎呀,姐姐你这气度,上清山弟子里就数你最亮眼!”
“不仅外美,还内秀,真是让人挪不开眼光!”
“我呀,瞧你们,每一根头发丝儿都是美的!”
“苏姐姐,你迈开步子都和别人不同,又轻灵又飒爽,就像那戏台子上的侠女!仙女中的侠女!”
苏怡然眉花眼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