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下,秋风带着入骨的凉意,浸入桂珍一行人单薄的衣衫内,让人感觉有些寒意,但一行人刚从这次没有伤亡的斗争胜利中回来,心中充满了一份扬眉吐气的成功感,这次是斗智的胜利,让大家又一次体验到了中国共产党的信仰已深入民心。人民团结一致的力量,是任何外侵者再也无法摧毁的堡垒!
这条山路桂珍她〈他〉们已来来回回走了多少回,翻山越岭,经常是就着夜色而行,无论是酷暑,还是秋凉,还是飞雪满天,不管是任何时候,只要有抗战的召唤来,她〈他〉们就义不容辞地雷厉风行!
这次岀来又是六天,桂珍知道我公他们心里有许多的担忧和挂牵,她知道这个已身患残疾却意识清晰的老人多么盼望她〈他〉们早点归来,带给他胜利的消息!
外公因心中有事,也难入眠,一大早就起来坐在巷子口边,叭嗒叭嗒地抽着旱烟,烟雾缭绕着他已刻满苍桑的脸,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大门口,他是在希望看到那些出战的兄弟姐妹早点岀现在眼前…女儿阿池十三岁了,俗话说,穷人的孩子早当家!回家干活有一年了,那张如花的小脸晒出了一层黝黑,田头地边山林里到处是她干活的身影,外公外婆经常为辛苦的女儿落泪,每当这个时候阿池都笑呵呵地说:“爹,娘,你们哭什么嘛,女儿我已经长大了,能干活了,你们看我这一年又长高了这么多,这说明干活对身体还有好处。”
阿池知道二位老人这几天都心神不安,我外婆昨夜一直咳嗽到天快亮才睡着,她起来,准备去烧开水,做早饭,好让我外幺外婆多休息会,却看到外公坐在巷口抽烟,阿池走上前去,轻轻叫声:“爹,你怎么起这么早哇?”
外公抬头嗯了一声道:“睡不着哇,不知你桂珍姨和老黑叔他们咋样了?我在这儿等他们!”阿池望着可怜的父亲,心里涌岀一份伤感,想爹数日英雄何在,如今被病痛困扰,心有而余力不足。她把一双小手搭在父亲肩头,轻轻地给他揉肩,安慰父亲道:;“爹,天冷了,你进房里别冻着了,桂珍姨她〈他r〉们肯定快回来了‘,你别急呀!”她把父亲扶了进来,坐在火炉边,自己往锅里舀了些水,点燃火烧着,一面给父亲讲些村里发生的乐事,说:“爹呀,村头老根叔家的友三哥不是上月娶了个哑巴媳妇儿吗?听说昨天跑了:听他家小弟〈九岁〉昨天岀来说是,前日半夜友三哥在屋里大叫:“娘,娘,雪梅掐我屁股,疼死了”他娘听罢推门进来,见傻儿一个人合衣倦缩在床的另一头,儿媳在床的这一头。友三还在一面哭一面告状:“娘娘,我不要跟雪梅睡,她天天掐我。”友三娘只有深深叹了口气,她二老本想给傻儿子娶房老婆,也好延续烟火,可傻儿什么都不懂,哑巴媳妇心里懂事,可说不出来,只有选择逃走了!外公叹了口气道:“现在这世道,好人都难生存,他一个傻子娶什么妻呢?也亏了你根叔一片疼儿的心!”
正聊着,桂珍一行人走了进来,这时外婆也起来了,屋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,阿池为长辈们泡上茶水,外婆依旧热情地给大伙做上米粉粑,煮上青菜油面汤,桂珍如往常一样向外公汇报这次战况…
这一天,桂珍的思绪翻江倒海,因为昨天张英豪和她们告别前,把她叫到一边,含蓄地向她表示了爱意,因为没有思想准备,不知如何回答,只感觉脸上i一阵发热。幸亏聪明的张英豪打破了窘态,说道:“你想好了再回复我!”桂珍点了点头,赶紧带着队员们回到塘下村,她在想着张英豪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。她没有想透,自己对他到底是有着爱意还是尊敬,接着小叔子的影子浮到了眼前…
桂珍开始想家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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