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林查案二十年，见多了从受害者变成施暴者的罪犯。

这种为了报复做案的罪犯，往往都比较丧心病狂，落网前会不停犯案，不过，报复做案通常都会事先预谋，因此能提前部署防范，他们可以组织捕快在一些官员府邸设伏。

鱼晚眠被请过来后，根据受害人荷花的描述，画出了淫贼白手绢的样子。

荷花看着画像，被吓得瑟瑟发抖，只因鱼晚眠画得太像了。

李小牙看着鱼晚眠画出的人像，暗暗赞赏，通过受害者描述还原贼人的样貌，帮助官府锁定嫌疑人，这是一种很厉害很特殊的本事，即便是鱼晚眠的书画老师花娘，也没有这种听人口述就能描绘出清晰人像的本事。

“确实很俊俏，所以此贼绝对不能再留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谢多鱼拿着鱼晚眠画的人像，回想刑部画师在海捕公文上的人像，两者简直是云泥之别。

“晚眠小姐，以后能长期请你为我们刑部画像吗？”

李小牙替鱼晚眠答应道：“当然可以，每次收费一百两。”

“……”

鱼晚眠尴尬一笑，不过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
李小牙嘿嘿一笑，继续道：“当然了，这次是免费的，只是给你们展现一下我们家晚眠的技艺，打一个广告。”

谢多鱼靠近李小牙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一百两，你怎么不去抢？”

李小牙哼道：“爱请不请，好比原本悬赏的是张屠夫，若照着你们刑部的画像去抓人，可能会抓回来一头猪，你信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谢多鱼被噎得无语了。

其实刑部的画师，倒也没那么差，他们也会针对贼人的体貌特征，进行重点突显，譬如贼人脸上的痣，疤痕，与众不同的五官，他们会刻画得很明显，只是白手绢面相没什么突出之处，因此很难刻画。

如今有了鱼晚眠的高辨识度画像，白手绢将无所遁形，只要抛头露面，一下子就会被人认出来。

李小牙等人安慰受害人一番后，留下几名捕快当护卫，离开了受害人家。

谢多鱼急着将画像拿回刑部临摹，重新制作新海捕公文画像，并收回发出的海捕公文画像，于是领着人匆匆离去了。

佟林无心领着京师的捕快，围绕受害人家四周展开询问调查，同时将现场遗留的白手绢清洗干净，打算试着追查白手绢从哪来的，贼人用过的一堆白手绢，会不会出自同一家店铺？

下雨天在外查线索，难度很大，所有痕迹都被雨水冲刷掉了，夜晚下雨，也没有人出门，早起的人也是行色匆匆，根本没人注意到白手绢。

佟林查案那么多年了，知道下雨天基本查不到什么线索，因此出了刑部，便去找李小牙叙旧喝茶了，没想到马上就接到白手绢再次犯案的消息，而受害人也愿意配合查案，他们这才来展开调查的。

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，李小牙没有一起查案，乘车将鱼晚眠送回善堂后，他便跟麻子一起去看建布坊、绣坊、染坊的场地了。

李小牙早就规划好善堂的未来了，除了建布坊、绣坊、染坊，还要配套开一家布店，一家成衣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