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南京兵部尚书府邸。
常书堂早在儿媳妇遇刺当天就想拜访亲家公廖纪了,却因南京连日大雨,廖纪去查看水情,一直不在家。
廖纪很意外亲家公突然到访,小女儿于新婚之夜,压断新郎三条肋骨,他很担心小女儿被夫家退货。
虽然是亲家,但廖纪已年近七旬,年长常书堂很多,并且贵为尚书,常书堂也因此对廖纪表现得很恭敬,他们常家之所以能攀上这门亲事,全仰仗于叔父曾救过廖尚书一命。
“常某冒昧登门拜访,乃是有一件急事,必须当面告知亲家翁。”
廖纪眼皮一跳:“是不是关于飞艳?”
“正是关于飞艳。”
廖纪老脸一阵抽搐,不会真来退货的吧?小女儿飞艳从小就表现惊人的习武天赋,于是他就找了一名嵩山派的师傅回来教小女儿武功,没想到小女儿天赋异禀,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,十四岁的时候,尚书府护卫统领已不是小女儿的对手。
常书堂打断了廖纪的思绪:“飞艳被贼人行刺了。”
知女莫如父,廖纪脱口而出:“贼人没被飞艳打死吧?”
“(⊙_⊙)”
“我想问飞艳没事吧?”
常书堂尴尬一笑:“飞艳没事,还将贼人给打跑了。”
廖纪随口问道:“亲家公府上没人受伤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就好。”廖纪生怕女儿误伤常府的人。
常书堂皱眉道:“为何会有贼人行刺飞艳?”
廖纪想了想道:“也许不是行刺,而是绑架。”
绑架?常书堂也认同道:“难道有人想以飞艳要挟亲家翁?”
廖纪耸肩道:“老夫与人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,谁会绑架飞艳威胁老夫?估计只是一个谋财之辈。”说着失笑道:“不过,贼人想绑架我们家飞艳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常书堂想起儿媳妇惊人的武力值,干笑道:“也是,以飞艳的武功,寻常贼人很难近身。”
两个老头互相一阵尬笑。
廖纪关心的问道:“贤婿的伤如何了?”
常书堂为减轻廖纪的负罪感,假装满不在意的道:“一点小伤而以,早就好了。”
廖纪点着头,幽幽的道:“经商并非长久之道,亲家公该为贤婿做一个打算了。”
常书堂很是无奈,自己当官,不能亲自经商,先前为了攀附昌国公,只能让儿子常安经商,主要是常安自己也不争气,文不成武不就,也就经商有一点脑子,如今他们跟尚书成了亲家,常安断然不能再经商了,但自己只是一名户部主事,常安顶多蒙荫为吏。
廖纪看出常书堂的为难,主动道:“贤婿没有功名,只能为吏,还不如为其谋一个武职,亲家公意下如何?”
“一切全凭亲家翁安排。”
廖纪考虑了一会儿,说道:“最近南京锦衣卫很有声色,让贤婿进南京锦衣卫如何?”
常书堂料想以亲家翁与南京守备魏国公的关系,肯定是让常安进南京防务,没想到却是南京锦衣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