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女人略显傻眼,这就走了?她们看着李小牙命手下整装待发,不像是说笑,但她们并没有离开,最后,她们一起将李小牙送到港口,看着李小牙登船远去,这才相信李小牙是真的走了。
两个女人相视冷笑,李小牙离开了也好,至少不会被对方收买。
……
……
四月的广州,已略显炎热。
李小牙等人下了船,安顿好之后,才来到广东布政使司。
汪鋐因击溃企图掠劫的佛郎机人,立下大功,升任广东右布政使,李小牙见到了汪鋐,近两年不见,他们彼此之间却没有一点生分,进书房坐下后,寒暄相谈起来。
汪鋐心中甚是感慨,上一次见李小牙,他还只是总旗,如今已当上千户,成了钦差特使,真是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。
书案上,摆着一份京城来的公文。
全国多地大旱,皇上以灾异敕群臣修省。
李小牙暗中叹气,全国大旱,夏粮歉收,今年必定又是灾饥的一年。
汪鋐也摇了摇头,皇上已下旨开始新一轮的官田整治,争取将更多的官田还给农民。
两人切入主题,商谈关于佛郎机人的事。
邸报上关于汪鋐击溃佛郎机人的叙述,只有寥寥数语,全是各种赞誉,谁能理解其中的艰难,佛郎机人船坚炮利,汪鋐也是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,利用人海战术,付出大量伤亡为代价,最后才击溃了佛郎机人。
战后,汪鋐与佛郎机人谈判,想要一些火炮,一些火枪作为交换俘虏的条件,但双方至今没有谈拢。
汪鋐想要的并不多,只是几十门火炮,几百支火枪而已,佛郎机人却不想给,他们觉得战败被俘的别都卢不值这个价,另外,他们想要一块地当驻港。
李小牙冷笑道:“他们要觉得不值,我们就把别都卢绑石头扔海里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佛郎机人现在何处?”
“佛郎机人的舰队自从被老夫击退后,已离开我们的海域,不知泊于何方,只有一名佛郎机提督留在广州跟我们交涉。”汪鋐说明道:“老夫稍后就召其过来见你?”
“不急。”李小牙询问道:“这名提督身份高吗?”
汪鋐不置可否道:“他是佛郎机驻满刺加舰队的副统领,也算小有身份。”
李小牙目露凶光:“既然别都卢不值钱,我们把这个满刺加舰队提督也扣下来吧?”
“……”
“汪老大人觉得不妥?”
汪鋐哭笑不得:“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。”
李小牙虎着脸:“我们锦衣卫眼里,没有来使。”
“……”
汪鋐干笑起来,贸然扣下使节,不太好吧?
书房门外,秀才跟麻子也在交谈。
“哥,你这几天上茅房通畅吗?”
麻子点头后,反问道:“咋了,你拉不出来?”
秀才郁闷的道:“自从在宁波吃了你的止泻苗药,我这几天一直拉不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有泻药,你要吃吗?”麻子说明道:“不过这个泻药很猛,你吃下去,可能又要吃止泻药。”
“呃!”
秀才正犹豫的时候,一旁的马漏折了根小木棍,递到秀才手里,啥也没说,只是拍拍秀才的肩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……”
宝子好奇的问道:“秀才哥,马哥给你一根棍做什么?”
秀才将棍子塞给宝子,没好气的道:“给你拿去撩蚂蚁。”
麻子看向书房:“不知道老大跟汪老大人谈得如何了?”
说话间,汪鋐将李小牙送出书房。
两人似乎已达成共识,笑容中透露出阴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