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凌晨的光破开无尽的黑暗撒在第一片摇曳着的树叶上时,寒风早已狂卷,带走等候已久的温暖!人们只能全副武装,以此代替太阳的照拂。
韩国丞相府,天涯明月阁。
三道身影在这刺骨的寒风中慢慢跑起来,张煜越跑越起劲,可来宝和张小亮他俩也不甘落后,拼命追赶,个个气喘吁吁,汗流浃背。
就是来宝俩人的姿势有点怪,两人都是弯着腰,捂着肚子。
张煜在前面跑着回头说道:“如何,还能坚持不你俩?”
来宝皱着眉头道:“没事的公子。”
张小亮嘟囔的说道:“公子,无事,还能坚持。”
张煜嘻嘻笑道:“下次吃火锅长点记性,看你俩现在肚子疼的受不了吧!”
说完就加快速度跑起来了,不加速早餐都赶不上了,身上还有负重,张煜一边想着一边笑着。
这负重是张煜特制的,外面一层棉布,里面包着铁块,有三十斤重,样子就像防弹衣似的。
一道声响传来:“公子,你先跑,俺俩肚子又不行了”
两人就跑着去茅房了。
今日的丞相府可是一大早就热闹非凡啊!
来宝二人从卯时就开始闹肚子,现在都去茅厕三四次了。
他俩还去的晚点。张开地寅时(早上三点到五点)肚子就受不了,毕竟上了年纪,多吃点肠胃都承受不住,今日早朝都没去。
张良还好,只是肚子稍微有点不舒服,去了一次茅厕。
而张诗韵从寅时就不停的去厕所,现在还在床上起不来呢?至于玲珑和青红她俩现在也在床上躺着,捂着肚子哼哼喊着疼,疼。
张三叔和张五叔两人现在正一摇一摆的扶着墙走呢?
张三叔:“就吃个火锅,咋受这罪呢?不应该啊!”
张五叔:“是啊,老三,某家这身体现在都散架了。”
张三叔:“咱俩还好点,女君和那俩丫头现在都起不来,相爷已经去请李李医官了,等会一起去看看!哎呀,不行了,还得去。”说完就跑了。
丞相府西北角,茅房。
“好像又来一个,原来是三叔啊!”
“唉,三叔,你慢点跑,没人跟你抢,那么急干嘛?”
“小亮,来宝,你俩都在啊,不急不行,三叔那个疼啊!”
“三叔,你又来了,今儿这是第几次了,来宝都来了五次了”
“好像是四次了,三叔等不得了”
开了厕门进去不一会就说道:“这会舒服了。”
然后又听道:“不行了,老三,某家来找你了,还有位置没?”
三叔几人听到没忍住,哈哈大笑起来了。来宝笑嘻嘻说道:“五叔,放心,还给你留了一个位置。”
“笑什么笑,咱们现在都一个样。”张五叔说完赶快把厕门打开进去。
这时从另一个厕门出来一个护卫说道:“三叔,五叔你们怎么了?刚才你们说都来四五次了,你们不会是吃巴豆了吧!”
三叔抬头看了一眼说道:“原来是张阳啊,没啥大事,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吃坏肚子了。”
张阳眉头一皱说道:“昨天晚上?至于吗?这是吃的啥好吃的,看你们这一个个的!”
张五叔:“张阳,你确定在这聊。”
张阳一听忙说道:“不不,你们继续,小子先走了。”说完就出了茅房。
张阳边走边想道:他们昨晚都吃了啥啊这是?看这不要命的上茅厕。
这时凌乱的脚步声传来,张阳抬头一看原来是管家祥叔忙说道:“祥叔,你也上茅厕,您可慢点。”
祥叔:“肚子不舒服,等不得。”
说完也是脚步飞快的走了。
然后后面传来几声:
“祥叔来了”,“祥叔你也来了。”
“祥管家来了”,“哎呀,祥叔你终于来了,还想着您老当益壮呢?”
祥叔眉头一皱说道:“大家都在啊,什么叫我也来了”
“祥叔,来宝来了五次了,三叔他们也来了四五次了,您老几次了。”
“今日这是第二次。”
“还是您厉害,老五都来五回了。”
张阳在外面听着,难道昨天祥叔他们一起,张阳摸着头满脸都是疑问。
天涯明月阁,张煜就像一匹成熟期的马急头奔跑:步幅匀称,少频紧凑,蹬动有力,腰肢有劲——整个动作显得优美而富有弹性。
一直跑了两刻(一刻:十五分钟)才结束。
这是张煜自己定好的,然后就是俯卧撑五十,蛙跳五十。
最后就是练剑,现在张煜只练基础剑法,可不要小看基础剑法,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!而多深的根基,就可以筑多高的墙。
基础剑法都练不好,其它剑法能练好才怪。
基础剑法就是抽,带,提,格.击.刺.点.崩,搅.压.劈.截,洗等。
张煜是不是想着,还是先蛙跳吧!
只见张煜双腿并拢,下蹲,双手抱头。保持着蛙跳姿势,然后一个一个跳了起来。
“小亮,你看,公子都蛙跳了,我们步还没跑完呢?”
“那你还不快点跑”说完张小亮就跑起来了。“你等等我”来宝说完也跑了起来。
这些姿势,动作他俩已经见怪不怪了,毕竟两人都练习半年了。
刚开始还有点奇怪,还笑张煜姿势搞笑,张煜就让他俩负重一百斤跳一百个!结果俩人跳完,俩腿发抖,再也不敢笑了,现在两人都习惯了。
琉滢水榭,辰时初(七点)。
那阁楼上下两层,环望四周,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,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。
院中甬路相衔,山石点缀,三间抱厦上悬“怡红快绿”匾额。整个院落富丽堂皇,雍容华贵,剔透玲珑,前方中间处有个三丈方圆小池,上面一层层薄冰,后有小院满架蔷薇干草。
二层楼阁,那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,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微少的阳光,细细打量一番,女子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,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,身上是一床锦被。
房子中间放着一盆碳火,侧过身,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,古琴立在角落,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,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。
只见张诗韵一手拉着被子,一手捂着肚子哼道:“芸姨,好痛啊,李医官什么时候到?忍不住了。”
芸姨右手揉着脑袋说道:“女君,再忍忍,刚才已经给你扎过针了,相爷已经派人去请李医师了。”
此女子大概二十五六,只见她一身红色棉衣,更衬得肌肤胜雪,一双手白玉一般,左手放在膝盖上,右手揉着脑袋,双眼紧张的看着自家女君。
烛台呼呼的火光照在她那一张雪白的脸上,显得更觉娇艳。
然后又抿嘴笑道:“让你贪吃,这次受到教训了吧!”
张诗韵红着脸说道:“云姨,你就别笑话我了,现在真的很难受。”
云姨:“呵呵,这火锅到底有多好吃,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!”
张诗韵:“火锅真的好好吃!”
云姨听后想说什么来着,忽然眉头一皱,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说道:“人来了,云姨去开门。”
说着就走过去把门打开一看,看到李医官一脸迷迷糊糊,没睡醒的样子,便微微一笑说道:“李医官来了,快进,昨天我家女君和几个丫头吃坏肚子了,您快给看看。”说完身子向左一侧便向前方走去,给李医官引路。
李医官听后笑了笑说道:“相爷已经给我说过情况了,可能就是刺激到肠胃了,现在过去把把脉。”
三步当做俩步的走到里间,看到张诗韵那一脸泪汪汪的样子忍不住笑道:“女君,现在感觉如何?”
第十七章担心
张诗韵看了一眼李医官低声细语道:“肚子一直痛,绞着痛。”
李医官听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温声说道:“来,女君,别紧张,把手伸出来,让本官看看!相爷也说肚子疼,都没让下官给把一下脉,就急得把本官带到女君这里了。”
张诗韵听到后忙问道:“祖父,现在身体如何?”
李医官笑着说道:“看着没事,等会下楼再给你祖父把一下脉。”
“有劳李医官了”
说完张诗韵慢慢的伸出右手,李医官伸出左手把手放平,右手三指并拢的摸着张诗韵的脉搏把起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