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初见芸姨(2 / 2)

刺骨的北风不停地刮着,随着这凛冽的西北风吹着,摇晃着身子,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,像是在有意的蔑视冬天。

回廊中张良和张煜二人急匆匆的走着。张煜闷声说道:“长兄,今年的冬天还是这么冷啊!”

张良笑着说道:“新郑的冬天就是这样,以前你一直呆在屋里养病,冬天只要来了,就不会让你随便出你那天涯明月阁。”

张煜恍惚的说道:“长兄,这十二年辛苦你们了。”

张良平静的说道:“这不是都过去了,自从你身体痊愈了,祖父和你阿姐都开心了不少。”

张煜嘻嘻道:“有你们真好。”

然后又摇头问道:“长兄,祖父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答应开火锅店铺?”

张良一颦一笑道:“我们自己动手,不偷不抢,为什么不能做?”

张煜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不是这样的,长兄,煜儿是想说,我们张家不是儒家,那个读书人吗?这样做生意是不是有失体面?”

张良摇头叹息说道:“这话是不是闷在心里很久了,煜儿。”

张煜点头说道:“是啊,长兄,还请长兄解惑?”

张良语气平和道:“煜儿,我们张家虽然在韩国五代为相,有一定的地位,也积累了一些财富,可迟早是要花完的!如果哪天我们丞相府不在了,金钱也所剩无几,那就代表我张家彻底成为了过去。

一直以来丞相府花销虽然不多,有的时候祖父还拿出一些帮助族人,最后就没剩多少?

因此祖父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为此谋划了,至于你说的体面,能当饭吃吗?

但煜儿你可以想象一下,当每个人都有钱了,每个人的追求就会往上升一级,所以这钱也必须够用才好,但这钱财哪有什么刚好之说,只会越多越好。

当有的人都不需要为金钱而烦恼的时候,那就代表这个人的人生活到了最顶层,而他的金钱花销就得跟的上,否则就是不匹配,那人就会不择手段为自己谋取钱财,以至于最后自己变的贪得无厌,最讨厌的那个人!那后果又会如何呢?

还有钱财它并不肮脏;钱,它根本不懂善恶;金钱,就只是我们人所使用的工具而已。至于它的干净、肮脏与否,以及善恶之分,都要看在什么人的手上,怎么用。

钱,本身没有对错之分;所以也不要跟钱过意不去,因为钱它不懂这些人情世故,那么我们自己动手赚钱又有何不可,至于别人的眼光和我们有什么关系,有本事他们一辈子不用钱!”

张煜听完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良久久不能回神。想着:说的太精辟了,这还是我(张青)认识的张良吗?

还是我那风度翩翩,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的长兄吗?还是那视金钱如粪土,子房为虎啸,破产不为家的张子房吗?

张良看到说道:“把嘴巴合上,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,被长兄说的话吓到了。”

张煜默默点了点头。

张良又说道:“这个金钱对长兄来说够用就行,不过也不嫌多。既然有了赚钱的法子为何不用,趁着我丞相府还在,在这韩国还有些势力,这些生意能做多大就做多大。”

张煜听后,字正腔圆的说道:“还是长兄看的长远,看今日长兄说这么多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
张良慢悠悠的说道:“你长兄我又不会能掐会算,知道什么?”

张煜嘿嘿一笑道:“长兄,煜儿随便说说,就是给你开个玩笑。”

张良媛媛说道:“作怪,你啊,为兄不跟你聊了,你快回去练剑。”

说完就步履如飞的走了。

张煜在后面看着想道:是察觉到什么了?还保密,难道是那日小圣贤庄来的人说了什么?

张煜边想边走,步履安详的慢慢向明月阁走去。

来宝和张小亮赶忙跟上。

清晨的紫兰轩大门紧闭,后院。

一银发披肩的男子身穿黑色锦衣正在练剑,只见那剑,舞起了院中为数不多的片片枯叶,银光乍起,矫若飞龙,似水波荡漾,如火树银花,像蛇一样,遍地游走,如鹰一般,翻飞翱翔。

又像是雪莲迎风绽放,似是明月般照耀光芒。十年的寒暑苦练,才造就了这剑意茫茫。

一道身穿紫色的女子走来说道:“唐七来报,昨天夜里墨家和阴阳家交手了,双方各有死伤。”

这银发男子正是鬼谷弟子卫庄,只见卫庄收剑,扭头看过来冷冷一笑说道:“阴阳家,墨家斗争了几十年,向来如此,有什么大惊小怪。”

紫女听后温言细语道:“唐七听到她们好像在这新郑要找什么?”

卫庄眼神一冷,轻声说道:“有意思,都多少年了,还在找?”

紫女听后问道:“你知道她们在找什么?”

卫庄冷笑一声道:“也许吧!”

紫女低头喃喃自语道:“不会是那个吧!”

卫庄看了她一眼说道:“七个国家,七个铜盒,七把钥匙,共同守护着一个秘密。”

紫女缓缓说道:“我们不行动吗?”

卫庄冷哼一声说道:“这都找了上百年,你觉得现在她们能找到?”

紫女听后一笑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唐七他们盯着。”

卫庄冷声道:“七绝堂,你觉得他们能盯着这些高手?虽然他们的生命很脆弱,他们还是不要就这么轻易的浪费掉。”

紫女呵呵一笑道:“你什么时候学会心疼属下了。”

卫庄眼神平静的说道:“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,那是蠢人的做法,还是你觉得我不够聪明?”

紫女微微一笑道: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
卫庄冷声说道:“浪费时间。”说完就继续练剑。

丞相府,天涯明月阁。

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,一双手缓缓扬起。张煜双手合握着一把剑,只见这剑,剑长两尺六寸,厚一寸(一米三尺,一尺十寸),宽三寸,约重十六斤(一斤:十六两)。

剑身精铁而铸及厚,透着淡淡的寒光,剑柄为上好松木所制,剑刃锋利无比,这是一把重剑。

一般青铜剑都在十斤以下,精铁制造的剑也就三五斤,张煜手中之剑是他自己要求的,至于为何这么重?

重剑无锋,大巧不工嘛!

实际上这剑也不算重,胜七的巨阙可是重达一百三十六斤,那才是重剑。

张煜手握重剑所过,剑影如织,那快有十六斤的重剑,在张煜的手中就仿佛毫无重量一样,而剑刃斩在了坚硬的青岩石上,更是爆发出了阵阵的金铁交击之声,火花四溅之下,坚硬的青岩石上也留下了道道白色的剑痕。

这时张煜又挥舞着重剑,剑如白蛇吐信,嘶嘶破风,又如游龙穿梭,行走四身,时而轻盈如燕,点剑而起,时而骤如闪电,落叶纷崩。

突然一道剑光在院中亮起,只见那青岩石已经一分为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