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章神珠破意象(1 / 2)

仙蜕 凤元贞 1858 字 1个月前

两人缓缓靠近,执手相望,眸子中倒映出彼此的身影,柔光潺潺,凝结成连绵不绝的情愫,这一刻,夜色的黑暗再也遮不住灼热的暖光,天地之中仿佛只为彼此留下了一种色彩,那就是爱。

叶丰都紧紧攥着一双纤细素手,嘴唇轻启“这次我没有什么把握,只能放手一搏,若是不敌你就先带着他们离开,那个人自有我来阻挡,我知道你肯定有保命的手段。”

聂怡鸾的目光一刻都不想从他的脸上离开,杏眼轻转,嘴角挂笑道“自从相识以来,我从来都不曾对你有过一次失望,这一次也一样,我相信你。”

聂天星和九叔看着二人浓情脉脉,几乎要把自己的心肺肠子揪出来了,这都什么时候了,亏得他们还有心情谈情说爱。

长袍人冷厉一哼“看你们的意思是不打算交出来了?也罢,老夫也懒得废话,直接送你们上路去恩爱吧。”

只见其衣袍烈烈迎风翻飞,掌心向下猛然一抓,整个地面都似乎一沉,接着,无数的地砖瞬间炸裂成粉末,坚实的泥土如是一锅沸水,咕噜咕噜的蠕动起来,然后又交织在一起,经过快速的堆积成形,逐渐地形成了四五个黄色巨人,迎面杀将过去。

与此同时,叶丰都与聂怡鸾调动全身法力,在二人心意相通的前提下,一红一青的两道法力水乳交融,在头顶盘旋浮动,只是片刻的功夫,两种色泽不同的法力完全相容,形成了一个紫色的八卦图案。

此刻的叶丰都二人携手而立,眼睛沉沉闭起,似乎是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,头顶的紫色八卦越转越快,就在这时,二人头顶突然飞出两颗色泽各异的珠子,迎着八卦图冲了进去,牢固的镶嵌在其中,闪烁着逼人的厉芒。

长袍人看的一阵愕然,审视着虚实相间的八卦图有些疑惑“果然是阴阳合击术,只是飞出来的两颗珠子是什么东西?难道只是用来定太极的吗?”

所谓的阴阳合击术严格来说是两门法术,一为阴术,一为阳术,须分二人合练,但前提必须是心意相通灵犀相映,阳者至热至刚不容相欺,阴者至柔至水不可相弃,双方皆是以情御术才可发挥出无坚不摧之力,若是各怀鬼胎只会反噬而死。

长袍人也只是在古籍中见过一些记载,但具体详情并不知晓,修炼之法早已消失在无尽的岁月中了,只知道阴阳合击术有互补的法门和作用,可以延长寿数,在受伤的时候可疗伤保命,因此他才强迫叶丰都交出。

四五个黄色巨人一步一顿,每踏出一步,脚下都会没入地面数尺之深,隆隆的脚步声如是天鼓奏动,声声敲击在九叔和聂天星的心上,但二人并未移动分毫,只是堵着耳朵,坚决的站在叶丰都与聂怡鸾的身后。

眼看着巨人步步逼近,叶丰都和聂怡鸾依旧闭目不动,但头顶的紫色八卦似乎感应到了危机,紫光如电一闪而逝,仅仅是对着几个巨人的腰部一划,乍听铮鸣之声响起,几个巨人瞬间被截成数段,纷纷掉落在地,化作一泡黄土。

长袍人轰然一惊道“怎么会?阴阳合击术竟然有如此威力?不对,难道是因为那两颗珠子的缘故?一定是了,此等重宝要是能拿到手,老夫的实力定然更上一层楼。”想到此处,不禁喜从中来。

就在他思索的档口,那紫色八卦并未返回,而是缓缓移动到了上空,稳稳当当的定在长袍人的头顶,沉重的威势倾泻而下,如是万顷的瀑布奔流狂击。

长袍人冷哼道“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,老夫还未找你的麻烦,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,好的很啊,今日老夫就要收了你。”

只见他长袖一摆,细窄的袖口豁然变大,迎风鼓动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,强劲的法力在袖中形成了一股莫大的吸力,鲸吞海吸般的想要将八卦图吞进去。

转动的紫色八卦速度愈加快捷,恍然间从中心的两颗珠子中射出两道光芒,只见流光闪烁之际,耳畔传来两道破裂之声,宽阔的衣袖眨眼就被洞穿而过,软趴趴的瘫了下去。

长袍人收回衣袖,定睛看着上面的两个洞口,虽然只有拇指大小,但边缘处残留的光泽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,难以置信道“连乾坤袖都被破了?如此,只能用那一招了。”

之后,整个人一跃而起,浑身法力如波翻涌,右手拳头挥出,拳影滚滚,如是十几颗流星破空而来,嘴里冷哼道“撼尸拳,给我碎。”

厚重的拳影破空而上,穿过夜色,透过风声,全数打在了八卦图上,一时间炸雷连响,震彻云霄,如此重击之下,紫色的八卦图案微微颤抖,连色彩都黯淡了几分。

九叔和聂天星两人将心嵌在了嗓子眼,形势明显处于不利,特别是叶丰都和聂怡鸾,刚刚八卦图案被轰击之时,二人嘴角竟然流出了一丝鲜血,身躯显得有些摇晃不稳。

思索少许,九叔心思一狠道“这个人的法力太强,虽然丰都和丫头有所精进,但境界和力量还是有差距的,眼下,只能将我们所有的法力都灌输进二人体内,合四人之力或许还有希望。”

聂天星心念女儿安危,自然不会拒绝,各自走到一人背后,将全身的法力全部输入体内,也亏得九叔刚刚抓紧时间恢复了一些,否则,境况势必会更加糟糕。

有了他们二人的法力相助,空中的紫色八卦再一次绽放出浓郁的色彩,中心的两颗珠子欢快的跳动了几下后,竟然蒸腾出淡淡的雾气,在雾气中似有似无的显出两个人的身影,一男一女很是威严。

长袍人只是扫了一眼后,顿然觉得眼眸涩涩生疼,心头兀自升起了一种拜服的念头,这个感觉来的莫名其妙,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惧怕与卑微,就像是一个凡人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,完全不知道尽头在何处。

那一男一女俯视着下方,神色古井不波不带一丝情感,黑袍人沉沉低着脑袋,浑身战战兢兢,额头汗如雨下。

凝视少许后,男人随意的摆了摆衣袖,然后看了女子一眼,两人再次化作淡淡的雾气,分别钻进了珠子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