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洋,那你们现在就出发?”
黄安顺看到楚洋下了车,抬手看看腕表问道。
他是不跟着去的,就是来安排一下车辆。
“四叔你稍等。”
楚洋说完,就快步走到自己车边,很快又折返了回来,不过手上多了黑色塑料袋。
“四叔,一点心意。”
袋子里是4条华子,本来楚洋是想拿钱的,但想想估计黄安顺不会收,又换成了烟。
果然,黄安顺看到后立马就推拒道:
“你这是干什么,不拿叔当自己人是不,就一辆车的事情,叔还能收你钱?”
“四叔你这就错了,我就是拿你当自己人才拿的烟,这是侄子的孝敬。”楚洋笑道。
“行了四叔,你别和他客气了,阿洋身家丰厚着呢,你就该找他多拿两条,也好分点给我。”黄有明在一边插科打诨道。
“你小子,我还没收过你孝敬呢,你倒又惦记上我的烟了。”
黄安顺指了指自家大侄儿,笑骂道。
又转过头来,对楚洋说道:
“好吧,那叔就不和你客气了,下次和阿明一起到家里吃饭,叔那里还有几瓶陈年的泸州老窖。”
“没问题,到时候一定叨扰。”
楚洋送完烟,又爬到车上,给司机塞了两包华子,嘴里说着‘辛苦’‘劳烦照顾’之类的客气话。
黄安顺看着心里暗自点头,这年轻人处事太让人熨帖了,难怪生意能做那么大。
他们黄家也算是世代经商,对子女的教育更是从小抓起,但家里那几个和楚洋比起来,还是显得太过稚嫩。
8点零两分,中巴车发动,沿着江滨南路上泉南高速,不过一个多小时,就看到了‘安溪人民欢迎你’的牌子。
楚洋坐在副驾驶上,朝正在开车的黄有明问道:“阿黄,快到了吧?”
“滚蛋,唤狗呢,到还早,你可以看下沿途的风景。”
“不会吧,这不是都到安溪境内了吗?”楚洋道。
“距离是不远了,但是路难走。”黄有明随口解释了一句。
很快,楚洋就知道他所言非虚了。
原本楚洋以为黄有明说的路难走,顶多也就是乡下石子路。
结果到了一看,哪来的石子,全是黄泥巴。
而且那些黄泥都被雨水泡烂了,又被车辆翻来覆去的碾压,沟槽浅的地方都有十几公分深,还滑溜溜的,开在上面方向盘都拿不稳,人被癫的上下抛飞。
以前的山路,走过的都知道那叫一个地道,一脚踩下去鞋都拔不上来
一般的小车到了这里,就擎等着打滑刮底盘吧。
这还不止,开着开着,楚洋发现两边的山越来越陡峭了,路两边一侧是山壁一侧是山谷,往哪边靠太近都不行。
尤其是碰到会车时,那叫一个刺激,前面还有辆大中巴。
幸好这路车子不多,而且路每隔几百米就会从山壁边挖一个缺口出来供交会车所用,否则两车一抵,得,谁都不要动了。
“这什么破路啊,能开车?”楚洋紧紧抓着车顶的扶手,不由得吐槽道。
这绝对是他两辈子走过的最烂的路了,比川藏线还烂,人家那至少不打滑。
“忍忍吧,马上就要到了,你这车还好,上次我那车子陷在半路,还是找人用拖拉机给拖出去的。”黄有明不以为意道。
楚洋狂汗,他此时只想高歌一曲龙哥的《醉拳》。
“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