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么的,这洋鬼子欺人太甚,竟然敢对我的宝贝闺女图谋不轨,我现在就给我警界的朋友们打电话,我一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娄父这前后巨大的转变搞得刘西有些晕头转向,下意识地开口问道:
“娄伯伯,你之前对娄晓娥可不是这个态度呀!不是还说要大义灭亲呢吗?”
“那能一样吗?之前她有敌特嫌疑,哪怕她是我亲闺女我也绝不会姑息,现在知道我这宝贝闺女没有问题,谁敢欺负她,我一定要让谁付出代价。”
看着娄父此刻那阴寒到极致的脸,刘西由衷地赞叹了一句:
“娄伯伯,您不愧是一个红顶商人,也不愧是一个慈父!”
娄父当着刘西的面拨通了几通电话,语气严肃地述说了自己闺女的遭遇,随即便自信地坐在那里静等回音。
“看着吧,刘西,那个洋鬼子他完蛋了,我的朋友们都身居高位,一定会让他把牢底坐穿,敢染指我娄某人的闺女,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。”
“是是是!娄伯伯出马,一个顶俩。”
“那是!也不看看咱是谁!”
娄父的话才刚一说出,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,随即他骄傲地看了刘西一眼,提起电话便开始通话:
“对对对!就是那个叫阿米尔的!”
“是,一定要严肃处理他,他想欺负的可是我闺女!
对,他没成功,我安排人了,在关键时候把我闺女给救了下来……什么?没有实质性的证据?难道非得让他得逞不成吗?外事人员?……”
娄父打了一个冗长的电话,刘西看着他的表情,从淡定从容慢慢地变成了怒不可遏,再到无可奈何。
他仍在做着最后的尝试,不甘心地对着电话说道:
“老张啊,你个刑警队长还管不了他一个违法的外事人员吗?……”
回答他的只有长长的盲音,显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随后回拨过来的几通电话,也都是差不多的结果,下到派出所所长,上到局级干部,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。
最后娄父只能颓然地坐了回去,自嘲似的对着刘西说道:
“这都是怎么了?一个洋鬼子,犯了这么大的错,竟然没有人敢管,你说可笑不可笑?”
此时的刘西,也是难得地坐在那里,一本正经地回答道:
“娄伯伯,这不是可笑,这是可悲!”
“对,你小子说得太对了,可悲!”
那个时代国力羸弱,在不是互相敌对的情况之下,在一些寻常事物的处理上,这一群外事人员还真就有着特权。
虽然娄父的努力不见成效,但是刘西有着他自己的办法,只见他拍了拍娄父的肩头,笑着说道:
“娄伯伯,你放心,那个洋鬼子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。”
“会吗?”
娄父有些不敢相信,毕竟那么多达官显贵都没有办法解决,刘西这么一个小小的“经济调查员”又怎么可能有那个能耐呢?
“不是会不会,我说的是一定。”
刘西淡定从容地离开了娄父的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