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一听永远都无法再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,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惧之情,眼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滑落,滴落在地上。
“妈妈,我以后不带小朋友出去玩了。”
张维芳继续说道:
“安安,你还小,所以身边必须有大人跟着,在幼儿园,你是学生,一定要听老师的话,不要随便给别人制造麻烦。”
安安听不太懂,不过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:
“妈妈,我以后听老师的话。”
这一晚上,陆时一直都没有说话,饭后,两个人躺在床上,张维芳才问道:
“你怎么了?”
陆时的声音里充满了幽怨:
“你是不是不喜欢安安,你居然下手那么狠?”
张维芳没想到他一晚上在考虑这个问题:
“安安是我生的,我怎么会不喜欢?他还小,做事情不知轻重,所以我们才要好好管教。”
陆时还是生气,他第一次对张维芳变了脸:
“那你也不能打他啊,你从来就没有打过虎子。”
张维芳耐心地解释道:
“两个孩子的性格不一样,我当然要采取不同的方式。”
陆时没说话,但他心里不高兴,夫妻两个直接进入了冷战状态。
张维芳无所谓,原则问题她不准备退让。
接下来几天,虎子和安安都感受到了家里奇怪的氛围,两个人都变得懂事起来,尤其是安安,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幼儿园,所以每天乖乖地待在家里。
单位里也有了新变化,小胡又怀上了,她想再拼个儿子。
张维芳正好向小胡打听了一下幼儿园的情况,小胡也一脸为难:
“维芳,这个事我也没办法,一般机关单位的幼儿园都不招收外来的孩子。”
张维芳也知道这个事情有难度,不过她还是想把儿子送到纺织厂的幼儿园,因为厂子里安全,门口还有警卫把守。
魏榆市总共有两个纺织厂,市纺织厂是国家企业,不好进,另外一个华纶纺织厂是市级企业,里面招收应该不会太严格。
张维芳这几年给别人牵红线,也认识了不少人,正好就有一个是华纶纺织厂里面的职工。
张维芳找他打听了一下,才知道其实他们厂子里也有一部分借读的学生,不过费用比较高。
张维芳倒是不在乎价格多少,只要不是贵的太离谱,她就让安安去,正好华纶厂离她家不太远,坐公交车大概三站的路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