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张维存听取了二哥的建议,他先去了张维双家,找来了二姐夫张永贵,又去了李庄,找来了三姐夫李保能。
从那天开始,张永贵就每天拉着个驴车,和李保能一起在村里挨家挨户卖菜。
张永贵会说,他招呼人,李保能有点社恐,负责称重,两个人配合得很好,每天从早晨八点开始,直到天黑才回家。
村里都是熟人,大家看到张永贵上门卖菜,或多或少都会买点。
本村转完,两个人走去旁边的王村和史家岭,这两个村子的人不多,所以没卖几天就转完了。
接下来,他们又去了李庄乡附近,这里的李保能的地盘,他比较熟悉,所以也卖出去不少。
整整四十个日夜,两个人每天都是天还没亮就起床,伴随着刺骨的寒风,驾驶着驴车,艰难地前行。
直到夜幕降临,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躯,借着落日的余晖缓缓而归。
这四十天里,他们片刻不敢停歇,拼尽全力,终于将所有的白菜都售卖一空。
为了帮忙卖白菜,李保能也在丈母娘家住了四十天,连家都不能回。
卖完白菜,李宝能和张永贵两个人的脸上,脚上都生了冻疮,连手套都磨破了好几双。
王福子挺佩服二人的努力成果,所以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招待他们,也算是一种庆祝。
酒足饭饱,两个人各回了各家,张维存别说给辛苦费,连送都没送一下。
他的手里抓着一把零钱,大都是几毛几块的,等人都走了,他才开始一张一张的数着数。
连续数了三遍,都是一千三百二十三块三毛。
张维存又想到了他付给司机师傅的运费800元,这趟老家之行,他不光没赚钱,还赔大了。
张维存气急败坏,一抬手就把手里的钱全部扔了出去,然后自己坐在凳子上生闷气。
过了一会,他又蹲下来,把钱一张一张地捡了回来。
第二天一大早,张维存就和老妈说了声再见,然后迎着寒风离去了。
王福子起床做好早饭,才知道小叔子走了,她不好好婆婆发脾气,只能狠狠地瞪了自己男人一眼:
“你看看你弟弟,我好吃好喝招待了他快两个月,他一毛钱不出就算了,走的时候叫声招呼都不打。”
张维保心里也不舒服,但是他也没办法说什么,毕竟他从小就知道这个弟弟不靠谱,所以只好独自忍着老婆的抱怨,一声不吭。
张维双看到自家男人吃的苦,她也很心疼,但是张维存是自己的弟弟,所以她也很无奈,还好这种事情只是偶尔一次,要不然她非得骂人不可。
张维芬可没那么多讲究,她直接在家里就破口大骂:
“咱们以后就当这个弟弟,以后他的事我们不参与。”
李保能的身体本来就不好,这次冻了一个多月,回家就病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