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东西放进了新的别墅,梁清语伸手拦住了要进屋的人,“我已经搬过来了,希望你能信守承诺,不要再去找易沉的麻烦。”
谢厉程盯着她的脸,淡淡道:“知道了。”
梁清语神情稍缓,指了指门外,“现在,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谢厉程脸色一僵,蹙眉:“不让我进去?”
“现在太晚了,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,我不想让不相干的人进去。”
不相干的人。
几个字真真是像倒刺一样,膈应得很。
梁清语完全不想去管他,直接拉上门,将人关在了外面。
看着空荡荡的房子,她愣神了许久,才面无表情地带着东西上楼。
被关在屋外的男人沉着脸,吹着冷风,久久没有挪动步伐。
真想不明白,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?
“梁清语……”
他低声喃喃着这个让他放不下的名字,用力闭了下眼睛,再睁开时,恢复平静,转身离开。
当他回到车上的时候,看到驾驶座上的刘文明显愣了一下,旋即立即坐直了身体。
“总裁,事情就处理完了?”
刘文不敢细问,这几天谢厉程的种种行径都透露着诡异两个字。
更别说是今天强逼着已经和自己离婚的梁清语搬进了自己的房产。
这一路来,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原本想着这两人恐怕一时半会散不了,没想到十分钟的时间不到,人就回来了。
谢厉程抬眸看了他一眼,“有问题?”
“当然没问题。”刘文咽了口唾沫,“那接下来是要回哪?”
“临安别墅。”
“是。”
“另外把窗户打开。”
谢厉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,有些心累地靠在了椅背上。
窗外的凉风吹过他的脸,拂去了夏日的燥热,却吹不散那双眼眸里的沉郁。
回到别墅后,谢厉程回房休息。
夜色渐深,大床上的男人却始终无法入睡。
谢厉程只要闭上眼睛,脑海中总是会浮现梁清语的眼睛,或喜或怒,或爱慕或厌恶,最后变为看向陌生人一样的漠然。
总之就是像在他的胸口塞了一团棉花进去,闷得难受。
他坐起身,垂眸思索了片刻后,下床穿衣,拿上钥匙出了门。
半个小时后,车子开到了熟悉的别墅门前。
谢厉程往二楼的方向看去,当瞥见那还亮堂着的屋子时,有些讶异,旋即生出些许恼意。
这么晚还没休息?
不用注意身体的吗?
没有人会给他答案,他停下车,开车门,原本想去按门铃,却在想起今晚吃的闭门羹时,又停住了脚步,自嘲地勾了下唇角。
好像你让她去休息,她就会去一样?
别怕倒是又生争端,说出一些他不想听的话。
谢厉程回到车前,却又有些不甘心就这么离开,最后倚在车身上,盯着二楼的那抹亮处。
这么晚不睡,在做什么?
是单纯地睡不着,还是在处理工作。
应该是后者吧。
谢厉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支烟,点上,明灭的红光伴随着缭绕的烟雾一起在夜色中起舞。
男人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片方正的小天地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道剪影忽然站了起来。
紧接着,那人离开了房间,下到了一楼。
谢厉程下意识掐灭了手中的烟,嗓子眼有些干涩,抬手将面前的烟雾播散。
只是事情不如他所想,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,只是去了厨房。
原来是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