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侯称应该很不理解,为何姬宫湦会如此厚外薄内。
姬宫湦看完国书后,便顺手抛给内史伯朙。
“内史先简单看一遍,再回答孤王三个问题。”
内史伯朙小心接过国书,捧在手中飞速阅读,片刻便完成任务。
“请大王提问!”
姬宫湦面色平静:“鲁侯称所述,是否有理?”
内史伯朙点头:“有理!”
“孤王是否应调整战略?”
“不该!”
“原因何在?”
“无论姬姓诸侯国,亦或外姓诸侯国,皆在大王灭亡序列。”
姬宫湦异常满意:“内史不愧为孤王股肱也!”
内史伯朙却接着道:“便连大周朝堂,亦是不论姬姓外姓。大王之所图,远非臣等所能揣测。”
姬宫湦哈哈大笑,随后望向满脸不解的姬赟。
“前去传孤王之命,立即召鲁侯前来觐见!”
姬赟顿时欲言又止。
姬宫湦却朝其挥挥手:“尔只管传命便是,届时只需在旁观看,心中疑惑便会自行解开。”
姬赟连忙拱手,起身前往。
时间尚未过去半个时辰,姬赟便领着鲁侯称走进议事厅。
姬宫湦再见鲁侯称,发现其竟老了许多,而且面容颇为憔悴,仿佛在为大量事务烦恼。
鲁侯称应当没有想到,姬宫湦仅仅看过国书,便立即选择召见。
加上姬赟模样焦急,鲁侯称根本来不及换洗装扮,仍然身穿赶路时的衣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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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姬宫湦无声盯着自己,鲁侯称连忙行礼。
“启禀大王,臣此番着急觐见,是以衣着有所失礼,还望大王切莫怪罪!”
姬宫湦笑道:“鲁侯一路辛劳,孤王岂会怪罪,还请入案再叙。”
鲁侯称总算宽心,朝姬宫湦再度行礼后,才缓缓入案落座。
姬宫湦问:“鲁侯沿途奔波,腹中是否饥饿?”
鲁侯称连忙道:“多谢大王关心,臣方才已在使馆用膳。”
姬宫湦颔首:“如此便好!”
鲁侯称见姬宫湦表现如此,便暗自以为国书所述起到效果。
“大王,翼国之事……”
姬宫湦却清咳两声:“鲁侯此番觐见,应当以鲁国之事为重。”
鲁侯称神情有些恍惚:“启禀大王,臣此番觐见,便是专为翼国之事。”
姬宫湦瞬间换了一副神情。
“翼国之事,与鲁侯何干?”
鲁侯称当即解释:“翼国亦属姬姓诸侯,与大王乃是同宗血亲。臣受翼伯所托,恳请大王能够手下留情。”
姬宫湦笑问:“翼伯喧自行闭关锁国后,周翼两国便不再接触,何来手下留情一说?”
鲁侯称瞬间哑然。
根据翼伯喧此前描述,大周确实没有对翼国动手。至于宴席上翼国野人及奴隶逃亡,完全属于其等自发行动。
“大王应当所有耳闻,而今翼伯已被天下诸侯国孤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