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舍得下血本打窝,越购买复杂渔具,越懂得钓鱼技巧,就越钓不到鱼。
“刑者,一为威,二为罚。以其脚趾头打窝,只为震慑顽固不化者。至于是否有助于中鱼,并不在考虑范畴之内。”
内史伯朙这才拱手作罢:“多谢大王指教!”
姬宫湦指着长须活口。
“来人,将此逆贼脚趾头悉数剁下,扔入水中打窝。此外,记得用烙铁烫熟伤口,以免其过早失血过多。”
虎贲甲士当即开始准备行刑,长须活口顿时慌乱大叫。
“吾并非首领!吾方才已据实相告,如今只求一死了之……”
姬宫湦凑近长须活口:“要怪就只能怪尔自己,为何要蓄留长须。”
长须活口颤抖着:“此与蓄留长须有何干系?”
姬宫湦大笑道:“尔蓄留长须,便是首领!”
长须活口瞬间哑口无言。
虎贲甲士没有迟滞,将长须活口直接架到一艘小船上。
长须活口还想继续挣扎,却被虎贲甲士娴熟地反绑双手,并将双腿膝盖骨敲断。
等长须活口彻底失去动弹能力,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,虎贲甲士才正式掏出小刀,将其脚趾头挨个切下。
每切断一个,长须活口便嚎叫一声。用洛铁烫熟伤口时,长须活口又嚎叫一声。
越到后面,嚎叫便越虚弱。
直至十多声嚎叫后,长须活口再也无力嚎叫。
十个脚趾头被虎贲甲士悉数切下,尔后直接扔入水中。
虽然夜间无法看清情况,但是鱼虾扑食的水声,却异常清晰传到甲板。
内史伯朙拱手:“敢问大王,那人真是首领?”
姬宫湦笑答:“圣贤曾曰,既已害人,宁枉勿纵!孤王亦无法确认,只是感觉其身为死士,却能蓄留长须,定然有特殊之处。”
寺人尨深感赞同:“蓄留长须会阻碍行动,王师九军甲士便严禁蓄留长须。”
内史伯朙问:“余下五名活口,大王将会如何审讯?”
姬宫湦思索数息:“先将其中最为白皙、最为肥胖及最为年迈者挑出来。”
不等内史伯朙开口,虎贲甲士便领命照办。
姬宫湦本以为,会有三名活口,结果却只一名活口。
放眼望去,只见其竟然同时符合三个条件。
姬宫湦质问:“尔叫何名?”
对方答:“吾乃革吞也!”
姬宫湦眉头一蹙:“尔才是首领!说出幕后主使,孤王便赐尔全尸。”
革吞道:“吾确实首领!”
内史伯朙不由得心生厌恶,朝革吞怒斥起来。
“尔身为首领,方才为何不主动承认,致使那长须之人受刑!”
革吞道:“其亦是首领!”
内史伯朙神情复杂地看向姬宫湦,震惊之余又略带些许疑惑。
姬宫湦主动道:“孤王并非料事如神,只是凭感觉判定。”
革吞接着开始交代:“今日袭击天子船队,并非单一群死士,而是由十群死士组成,吾等二人皆为小群死士首领。”
“幕后主使是何人?”
“对方并非亲自前来,且从未主动提及,吾等亦不知其真实身份。”
姬宫湦目光一寒:“尔亦想用脚趾头打窝乎?”
革吞连忙解释:“此乃吾等行事惯例,只看钱财是否足额,不问对方是何来历。吾只依稀记得,对方意外提及卫国粮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