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极打量了龙羽一眼，眼神里面有些深邃。

其实，他刚才对龙羽说话，也是感觉至对方有一丝不寻常。

至于是哪里不寻常，又说不上来。

也许是走路的某些姿势，让他看起来熟悉。

可是对方穿着雪袍，看不透长相。

他就想试探一番。

“公子，小人倒是会看些相，只是公子别再吓小人了！”

“你说，我是那个什么儒圣道！”

“万一让官爷听见，把我抓走了，那小人可真就冤死了！”

龙羽闻言，微微一笑，“放心，冤不死，你要是冤死了！”

“那天下还有冤枉的人吗？”

嗯？

赵无极怔了怔。

感觉龙羽的话里像是有刺。

他瞬间警惕起来。

哪知道龙羽又是哈哈一笑，做了一番解释。

“我的意思是说，说书只是为了糊口！”

“你应该是凤鸣苑的老客了，谁要是说你是儒圣道，那不就是天大的冤枉么？”

闻言，赵无极才笑了起来。

“公子，真是雄辩之才，把我吓了一跳！”

“不过，公子看起来，才像是生面孔呢！”

“我在凤鸣苑说书这么多年，还是不久之前，才见过公子呢！”

“公子一外地客人，却知道我在凤鸣苑说了多年书，你说怪不怪？”

龙羽也笑了，“忘了说，我也会卜卦！”

卜卦？

赵无极看向龙羽，“怎么个卜法？”

龙羽眨眼，“怎么，你想要比一比？”

“呃……”赵无极说道，“怎么个比法？”

龙羽身体向后一仰，“那就简单了！我卜卦，你看相！”

“谁说中了，谁就赢！”

赵无极眯起眼睛，“这个有点意思！”

“不过，我看相，就得看全相！”

“公子蒙着脸，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，也看不了啊！”

龙羽笑了，“如此说来，先生的本领还是不行！”

“我卜卦，基本上什么也不问，就是直接卜！”

赵无极盯着龙羽。

他越看眼前的家伙越像是胡说八道。

太没边了！

不过，对方的某个眼神，还真和那个人特别相似。

“公子，你的本领非凡，我信！”

“但是，如果公子不摘下脸罩，那可就不是比试了！”

“那是公子单方面碾压我呀！”

赵无极感叹。

其实话里话外，依然想让龙羽脱下雪袍，露出真容。

龙羽心里冷哼，怎么可能上当？

“先生说笑了！”

“你们帝都的人都会这么说笑话吗？”

龙羽说道。

嗯？

赵无极微顿，随即又老练的打了个哈哈。

“公子这就开始卜卦了吗？”

“不过，这一卦失了准头了吧！”

“我是北凉的说书先生，平生没有去过帝都！”

龙羽盯着他的眼睛，“可是，我却从先生的话音里面，听出了一点帝都的味儿！”

“难道是我听错了？”

赵无极哑然，反笑道，“看起来，并不是我来自帝都！”

“而是公子来自帝都！”

“否则怎么会知道帝都人说的话是什么味儿？”

龙羽一笑，“我做买卖，经常和帝都来的商人打交道。”

“他们说话的味儿，我清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