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楼下，汪明珠提出走路回家。

林渊看了眼天色刚刚暗下来，道：“从这里到你家有六里路，你确定你吃得消？”

他指了指汪明珠的高跟鞋，这一趟路走下来脚肯定得磨出泡了。

“小瞧我是吧？就算穿着高跟鞋，我也能走十几里路不带喘气的。”汪明珠说道：“我还担心你能不能坚持下来呢？”

林渊耸耸肩，说道：“那就走吧，反正你要是走不动了，我们再打车也行。”

两人走着离开黄河路，出了黄河路，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，街上的人并不多，晚风吹着，倒是十分惬意。

“哎，你不是不抽烟吗？为什么刚才还要接？”汪明珠对林渊的了解是最多的，知道他不抽烟不喝酒，即便是刘瑞奇偶尔劝他男人不抽烟不喝酒，白来世上走一走，林渊也会说，来这个世界上又不是为了抽烟喝酒来的。

动物在世界上存在的唯二法则，只有生存和繁衍，从来没有抽烟跟喝酒的说法。

这可把刘瑞奇那屡试不爽的话给反驳的一无是处。

林渊掏出胖厨给的那根烟说道：“你认得这烟的牌子吗？”

汪明珠接过来看了看，她在黄河路参加过不少饭局，对香烟的品牌了解的不少，李李抽的摩尔、刘总抽的上海、文总抽的高乐……

手里这根香烟，上面印着黄色的黄鹤楼图案，汪明珠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
“这是黄鹤楼吧，好像还挺贵的，一盒要四块五呢。”汪明珠把玩着香烟，看向陈东问道：“我说的对吧？”

“没错，是黄鹤楼。”陈东说道：“那个胖厨你觉得他抽得起这么好的香烟吗？”

汪明珠把烟还给陈东，双手背在身后，道：“我怎么知道？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呢，我刚才在厨房的时候就想问了，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去厨房吃一份干炒牛河？以我对你的了解，你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，肯定不只是为了一份干炒牛河那么简单吧？”

林渊笑着点了点头，没想到汪明珠会这么敏锐的察觉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，或许以前太小瞧人家了，再怎么样也是黄河路出了名的，没有一点东西也不可能被那么多人看好。

路边的梧桐树在月光下打出一个个漆黑的影子，两人踩着影子，偶尔会不小心碰到一起，之后总有一个人会往旁边撤一步。

慢慢的，林渊几乎是贴着路沿在走了。

“干炒牛河也是我的目的之一，不过你可以猜一猜，我另外一个目的是什么？”林渊好奇心起，想要看看汪明珠是不是真的深藏不露。

汪明珠思索片刻，回忆刚才林渊给她看胖厨散给她的香烟，还有林渊对胖厨说希望以后还能在至真园看到胖厨，她心里有了一点猜测。

“你不会是想说，胖厨有可能跳槽吧？”汪明珠刚一出口，又否定道：“这不可能，李李给胖厨的工资是黄河路最高的，还有哪一家饭店能给出更高的价格呢？现在至真园在黄河路那么出名，胖厨怎么可能自断前程？”

“你不相信？”林渊解开了衬衫的扣子，好让风能灌进去，走了十来分钟，身上便有些热。

汪明珠本想说是，可一想到林渊过往的战绩，她又迟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