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丁不满：“为什么？难道我不够渣？”

尼克尔森咬着根雪茄过来，吐出口烟：“有固定女友的人，不配与我们并排站在一起。”

马丁指着他们说道：“你们这是歧视！歧视，懂不懂！”

斯科塞斯这时喊道：“杰克，从片场出来。”

尼克尔森离开了布置成楼房天台的片场。

剧组接着清场，请拍照的媒体朋友暂时关闭相机和摄像机，但可以旁观拍摄。

马丁和莱昂纳多熟悉了一遍走位，两位主角天台交锋的戏开拍。

这场戏的台词完全以“发克”作为基调，马丁和莱昂纳多短短几十秒里，平均每一秒都会爆出至少一句发克。

没有任何诗情画意。

全是美式的街头写实化风格。

马丁和莱昂纳多的状态都非常好，极端愤怒的时刻，莱昂纳多少也没有过度依赖他的招牌三连击来表达情绪。

即便如此，长镜头连续拍摄了五次，才让斯科塞斯满意。

接着，就是一场小范围的枪战戏。

另一名内奸爆了莱昂纳多的头，马丁以快枪爆了内奸和梅内饰演的警探的头。

角色情绪集中在这一刻爆发，马丁和莱昂纳多拍摄完毕后都比较累，坐在休息处一句话也不说。

直到剧组转场，尼克尔森上场拍摄。

一场弗兰科与情妇的室内激情戏中，老混蛋表现出了老一派演员恶劣的一面。

他要求把类似面粉的东西，倒在饰演情妇的女演员屁股上，被女演员拒绝后，又要求片场扔满情趣玩具，并且在女演员的裸背上倒可乐。

斯科塞斯不认为这是问题，女演员也痛快答应下来。

等到拍完这些连场戏，尼克尔森也来到了休息处。

莱昂纳多这种渣男都看不下去了：“你真踏马幼稚啊。”

“这是邪恶，不叫幼稚！”尼克尔森振振有词：“比起我的老伙计白兰度，我的职业素养起码高了一栋帝国大厦。”

这话马丁认同：“老混蛋，你真会找人比。”

尼克尔森却说道：“昨天，我做了一件好事，你们听了都会夸赞几句。”

马丁说道：“我知道，长期守在四季酒店门前的那个狗仔，摩托车排气管坏了。”

“我要杀了你，马丁！”尼克尔森冲马丁比划着割喉的手势，说道：“我去看舞台剧，有个叫劳伦斯的15岁女孩竟然勾引我，让我带她入圈，我坚决拒绝了。”

马丁揭他老底：“你是害怕，不是觉悟高。”

尼克尔森罕见的没有反驳，而是沉默了片刻，想到了某位老朋友。

下午拍摄结束后，马丁三人一起接受了记者采访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，商业互吹就是了。

在各自的嘴里，彼此就是好莱坞演技最好、性格最好、也最敬业的演员。

临近9月中旬时，马丁的戏份到了收尾阶段。

科林在警方的一次行动中，抓住弗兰克落单的机会，开枪干掉了自己的老大。

片场中，枪声响起，尼克尔森栽倒在挖掘机挖斗当中，马丁放下枪，面色复杂的看着那边，突然轻松许多，大声呼喊支援。

随着导演斯科塞斯喊停并且通过，马丁过去拉起尼克尔森，跟他拥抱了一下：“老混蛋，等回到洛杉矶，你必须请我去你在坏男孩大道的家开派对。”

尼克尔森与马龙白兰度在比佛利山庄的穆赫兰大道住了几年，沃伦比蒂也住在附近，因此这条路被圈内称为“坏男人大道”。

“没问题。”尼克尔森应道。

马丁走出片场，跟剧组人员一一握手表达感谢，因为存货严重不足，而且没有携带，他也就没有赠送纪念品套装。

老布已经向澳大利亚那边下了订单。

马丁来到斯科塞斯面前，先是握手，接着拥抱：“导演，这次的角色让我受益太多了，在你的指点下，我能感觉到演技又上了一个台阶。”

斯科塞斯微微点头，说道：“你天赋很好，同龄人中我没见过几个演技比你更好的，马丁，好好演戏，不要辜负这份天赋。”

马丁指了指心口：“我会牢记在心。”

最后，莱昂纳多过来，代表剧组送上纪念礼物，装在玻璃礼盒中的手铐。

拍摄中，他曾用这副道具手铐拷住马丁。

莱昂纳多低声说道：“等我回到洛杉矶，会召集个大型派对，你敢不来参加，我就开除你的混蛋会籍！”

面对好莱坞超巨的胁迫，马丁这样的小演员能怎么办？只能答应下来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