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吻不用牙，你不是知道？”

陆聿辰硬着头皮接话。

“我洗澡了，从头到脚都洗干净了。而且，也不是季司深说的什么没中药。祈宁，我闻到异香，我觉得那香味有问题。秦骁上午在看守叶西棠的保镖里揪出了一个叛徒，人已经送警局了。”

他不敢抬头看祈宁的眼睛，只垂眸自顾自地说，“秦骁在去警局的路上把那人揍了，也审过了，他说他给叶西棠和陆予执传过东西。”

陆聿辰将枕头底下的材料袋递给祈宁，“你看看，这是我之前搜集的，他们一直有勾连。”

祈宁擦了擦手，接过打开，是叶西棠和陆予执两人接触的照片。

她看完又放了回去，“小叔动作倒是挺快。”

陆聿辰发觉祈宁很平静，但她确实还在生气。

他长叹了一口气，“岁岁，你还想知道什么？”

“当年你和叶西棠订婚是一个局，我和陆澈都是你的棋子，对吗？”

祈宁目光流转间看向陆聿辰，她不肯错过他任何的微表情。

陆聿辰仰靠在床头上，表情挫败，无奈还有深深的愧疚。

“是，是个局。祈宁，我当时在陆家没有存在感，我想拿回我妈的一切就要让陆炳言和陆家大房吃瘪，让他们愧疚我，让我有谈判的筹码。”

祈宁，“那个筹码就是叶西棠为了帮你甘愿入局，她去勾搭陆澈，又让我撞破，进而在你和她的订婚宴上揭露此事。”

祈宁用一天的时间，想清楚了前因后果。

她又说，“这件事让陆家颜面扫地，让陆炳言对陆家大房和陆澈失望，而你借机以顾大局，原谅大房和陆澈的姿态接受陆炳言对你的补偿。拿到当时陆氏集团的控制权，改革成为荣创，创立斗星，跻身富豪榜。”

陆聿辰干咽了一口，“是，是这么做的。”

“为了让陆家大房和陆澈彻底翻不了身，你不仅在陆家大房谈成的客户上走手脚，你还买了三天的热搜，我连同陆澈成了小鱼干挂在别人嘴边被骂了三天，你那时候想过我会因此背负心机女的骂名吗？”

祈宁的话让陆聿辰心尖直颤。

他抓住祈宁的手，眼眶泛红，“祈宁，我那时候以为你爱的是我二哥，我承认我有泄愤的情绪在，但我已经预判了这个结果。我放任你成为陆澈的未婚妻也是在我的可控范围内，周胭和陆澈都在我可控的范围内。”

祈宁胸脯起伏，她轻笑，“你敲打周胭，更总是在陆澈面前说叶西棠爱的是他，让他不对我起心思？”

陆聿辰掀开被子下床，不光不顾的将祈宁抱进怀里，紧紧的抱着，生怕她跑了。

“不止这些，他也起过心思。他要去你房间找你，我就让保镖跟踪他，把他敲晕又扔他回房里了，陆家的保镖都是我的人。”

祈宁看着陆聿辰回血的留置针，她恨恨地瞪了陆聿辰一眼，“我水深火热，你看热闹？你是人吗？”

“我没有，我承认我那时候有意磋磨你，因为嫉妒陆予执，可我也忍不住喜欢你，总想照看你。岁岁，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，利用过很多人。”

陆聿辰的坦诚带着腹黑和不要脸，他抱着祈宁不松手，“但我对你的感情没变过。我一直不敢说这件事，怕你生气，怕你恨我。可是，我当时要是知道你是爱我的，我绝对不会做这个局。”

而后，陆聿辰开始说他误解祈宁的根源是陆予执和周胭一手造成的。

“我们好了以后，周胭被抓，我才知道这些年，我送给你很多贵重或者有意义的礼物都被周胭截留了，或者是被陆予执扔了，我一直都没得到你的回应，又看到你和陆予执出双入对，我才会越想越歪，越走越远，”

陆聿辰说得真情实意，眼眶也越说越红，他柔软哭泣的样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。

祈宁想了一天想明白的因果，自然也用了一天时间找根源。

陆聿辰说的这些，她想到了。

可想到与听陆聿辰坦诚地说出来告诉她，她更喜欢后者。

陆聿辰抱着怀里的可人，“岁岁，我错了，我为我之前的错误向你道歉，你怎样才能原谅我？”

祈宁没想好。

陆聿辰清了清嗓子，红着眼眶。

他嗫嚅片刻，小声问，“要不我给你跪一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