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唤作尊主的人咯咯地笑了下:“我的好妹妹,我可从来都没有忘,只是妹妹的生活太过惬意,早把我给忘了吧,也把自己的使命给忘了吧。”
“姐姐说笑了,妹妹哪里敢忘,纵使天涯海角,也逃不出姐姐的手掌心。只是,我们不是约过二十年为期吗?”
“妹妹真是会说话,确实,二十年期限还未到,所以我也从未催过妹妹。所以不知道妹妹今日找我何事?”
“你的动作太快了,快得我心痛。”
“哦,是吗?你是心疼他吧?别忘了,这可是我们的共同宿命,如果我不走快一点,你就必须做更多。”
“我的使命与宿命我都记得清楚,日夜都不敢忘。只是……终究,我们都是凡人,有血有肉的凡人,而且也都是平凡的女人,姐姐不也是一样吗?”
“妹妹说得对,我们都是凡人,终究很难过一个情字。只是,我早已算不上一个女人了。”
“姐姐何故这么说?”
“女人?爱,鱼水之欢,孩子,这些于我也都是过去的事了……”
“姐姐莫要悲伤,我们的宿命如此,这十几年也不过是偷来的。”
“谢谢妹妹宽慰,说了这么久,妹妹还没有告诉你,你今天的来意。”
“我为了这个而来。”那黑衣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袋,命侍女递给那尊主。
尊主接过锦袋,取出里面的字条,看过后,摇头道:“恐怕要让妹妹失望了,这个我没办法做到。”
“是没办法做到,还是不想帮忙呢?”
“既办不到,也不想帮。”
“你不该对我儿子动手的,我们约定二十年,如今二十年未到,你为何这么做?”
“哼,我不给你点提示,你今日会来找我?”
“你要我做什么,你找我就行,为何要对我儿子施血滴子之咒?”
“怎么,你不忍心了?”
“当然不忍心,我就那么一个儿子,月圆夜,邪风起,血滴子,生不如死,我真的不能看他这么痛苦。”
“那你就乖乖听话。”
“你大可以直接对我施咒。”
“对你施咒?你直接自杀不就什么用都没了,对你儿子,你才会受制于我,对吧?”
“姐姐真是狠,我都听你的,今日前来,只想为我儿子要回解药。”
“解药啊,你可曾听说过血滴子有解药?”
“你……”那黑衣人有些生气,又无可奈何。
“你可以让他练血符幻影功的。”
“我才不会让他碰这个,我不会让我儿子成为一具行尸走肉。”
“那就无解了……”
这时,那黑衣人突然跪地叩首道:“姐姐,你可是说过,这约定的二十年里,只要我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,你可以竭尽所能帮我完成吗?我可是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找你。”
看黑衣人跪地相求,那尊主心软下来,缓缓地道:“其实血滴子虽然无解药,但也不是无救,比如在月圆之夜与人行男女之欢,则可缓解痛苦。”
那黑衣人道:“这……”
尊主又道:“令公子也快弱冠之年了吧,正血气方刚,这男女之事不是简单?”
“好吧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“还有一法,就是给他运功,高深内力可压制各种毒物与咒语,这个你自是知道的。”
“又是内力?我们才用半生功力保他一命。”
“若妹妹舍不得功力,还有一法,就是化功血酒,此酒可化他人之功,为己所用,等于增加内力压制血滴子之咒,不过啊,此酒已失传,如果真有这等好东西,我也会抢,不会给妹妹的。”
终究是为母则,原本这约定二十年,她不想前来,更不想相求于这个人的,只是迫不得已。
如果这化功血酒真有此厉害,她想她一定不顾一切地行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