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8章,土曜会(1 / 2)

找到一所房子。

好像也是杜月笙的产业?

杜月笙在租界也有很多房子。面积都很大。

好像他们这个级别的大佬,权力虽然不大,金钱确实不少。

又是一座妥妥的尹公馆。装修稍微逊色。

里面有两个佣人。被控制了。张庸表明自己的身份。

和你们无关。我要借用的是杜月笙的房子而已。反正他本人去南洋了。

每人再给两个大洋,压压惊。打扰了。

坐下来。

舒舒服服的翘起二郎腿。

这边的装修,好像是欧式的?沙发颇有西洋意味。

日谍被带上来了。

没有拽掉嘴里破布。担心他自杀。

这是有讲究的。

在拿掉破布之前,必须判断日谍的反应。

如果日谍还是很强硬,眼神还是很凶残的话,破布是不能拿掉的。否则,对方会咬舌头。

咬舌头不会死人。但是流血过多会死人。

张庸也不着急。

哦,先打个电话给栗元青吧。

告诉他人已经抓到了。你就不需要担心了。我张庸出马……

起来。去拿电话。

杜月笙的产业,那当然是有电话的。

还是那种欧式的非常时髦的电话。再次感慨。有钱人就是好啊!

“铃铃铃……”

“铃铃铃……”

忽然间,电话响起来。

张庸有些惊讶。有人打电话进来?

不是,我都还没打出去。马上就有人试图打电话进来?

呵呵。好奇。看看是谁。

于是拿起话筒。

“叫杜月笙听电话……”

“嗯?”

张庸微微一愣。

对方的声音非常粗暴。很生硬。

好像是钢锉一样的。不由自主的,张庸就将话筒从耳边拿开。

奇怪。是谁大呼小叫杜月笙的名字?

“你是哪位?”

“你问那么多做什么?叫杜月笙来接电话!”

“他去南洋了。”

“鬼扯!叫他出来!否则,我要他的命!”

“哦……”

张庸歪着脑袋。

对方到底是谁?完全没印象啊!

他对声音的辨别还是比较敏感的。如果之前听过,应该有印象。

可以肯定,这個声音,是非常陌生的。以前,绝对没有接触过。

厉害。开口就要杜月笙的命。

这么火爆的吗?

到底是哪位大佬?敢对杜月笙大呼小叫?

沉默。

没办法接话。

结果,对方越来越暴躁了。

“叫杜月笙听电话。”

“你是哪位?”

“我是王亚樵!”

“啊?”

张庸大吃一惊。

对方居然是王亚樵?难怪这么火爆。

这位大佬可是上海滩最出名的刺杀大王啊!连汪精卫都敢派人刺杀!

不对。刺杀汪精卫没什么了不起的。

事实上,王亚樵还曾经多次组织刺杀老蒋。可惜没有成功。

因为各种刺杀,王亚樵名号十分响亮。

他是斧头帮帮主。

是上海滩的斧头帮。不是港岛那边的。

这个斧头帮弘扬的是正能量。专杀汉奸、卖国贼。还有日本人。

虽然,他多次试图刺杀老蒋,最后都没有成功。但是,刺杀白川义则却成功了。成功炸死了白川义则。

可惜,最后好像是死在军统的手里?好像是这样。具体的细节,张庸不清楚。毕竟,地摊文学非常多。

最后伟人给他的定论是爱国志士。可以说是正面评价。

难怪他敢说要杜月笙的命。

确实敢。

也有这样的能力。

但是,还得看运气。他的刺杀,也不是100%成功的。

张庸的观点和地下党的组织原则是一致的。都不太赞成刺杀。因为刺杀不能解决问题。还是要靠底层百姓的革命。

“杜月笙真的不在。说是去南洋了。”

“混两个球的……”

王亚樵挂掉了电话。

张庸:???

咦?这是哪里骂人的话?

这个王亚樵,身边没有其他人的吗?需要亲自打电话?

按照一般的潜规则,都是下面的人互相沟通好,什么时候你们大佬方便接电话,然后我们大佬再打过去……

都是大佬。时间宝贵。不可能瞎呼呼的打电话。浪费时间。

也显得自己没什么地位。

然而,王亚樵不按套路出牌。直接拿起电话就打过来。

好像他这样的,能找到杜月笙才怪。

算是一个小小插曲。

将注意力拉回到日谍的身上。

发现日谍的眼神似乎在游弋?

呵呵,在琢磨呢。

这就好。不怕你琢磨。就怕你一根筋。

只要是眼睛滴溜溜乱转的,都是有想法的。无论什么想法,都是好事。

哪怕是想要撒谎,也是好事。只要愿意开口。

特务处有很多套话的高手。党务调查处那边更多。那边好些人都能够熟背红党宣言的。

好像丁墨村、李世群两个家伙,对红党宣言那是倒背如流。还颇有理解。一般的地下党和他辩驳,还不一定辩驳的过他们。比如说李静芷。肯定辩驳不过他们俩。不知不觉的就丧失了信心。再也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了。这一招,其实也是蛮厉害的。

判断日谍不会咬舌自杀,于是将他嘴里的破布拽掉。

果然,日谍如释重负。一个劲儿的喘气。确实没有咬舌自尽的动作。

很好。这是非常好的开端。

只要对方不想死,接下来有的是各种基操。

“名字。”

“西川花夫。”

“做什么的?”

“间谍。”

“任务?”

“刺杀德国人。”

“具体刺杀目标。名字。”

“德国人。克林斯曼。”

“谁派遣伱来的?”

“茑萝。”

“什么?”

张庸表示听不懂。

拜托。不要起那些生冷孤僻的代号好吗?

文化水平有限。经常听不懂。很尴尬的。

最终,还是下令给日谍松绑。让他自己写出来。才明白是“茑萝”两字。也不知道是啥东西。

这年头。没有网络。没有手机。没办法百度的。只能不懂装懂。

“那,这个茑萝又是什么人?”

“他……”

日谍欲言又止。

张庸脸色阴沉。

“他,我,我,我不确定。他曾经提到一次秩父宫……”

“秩父宫雍仁亲王?”

“我不知道。真的。他没说。我都是按照茑萝的指令做事的。”

“茑萝……”

张庸暗暗的皱眉。感觉好像有点奇怪。

眼前这个日谍,难道真的是秩父宫雍仁亲王的下属?是给雍仁做事的?

真是巧了。自己本来就是想要给雍仁泼脏水的。没想到,歪打正着,居然就抓住了雍仁的手下。直接就实锤了。

问题是,他的潜意识告诉他,似乎有哪里不对……

是这个日谍招供的太快了?招供的太详细?似乎有点反常?

都没有挣扎一下。

直接竹筒倒豆子。

或许,眼前这个日谍,其实和秩父宫雍仁亲王无关,只是单纯的想要栽赃?

唔,好复杂……

一时间,无法做出准确判断。

算了。懒得多想了。反正,他的目的就是栽赃雍仁。

既然这个日谍自己主动招供,那就最好不过了。结果都是一样的。无论真假。达到目的就行。

现在,他更关心的是……

“那个藤条箱是怎么回事?怎么是空的?”

“什么藤条箱?”

“你是安全屋里面的那个藤条箱。”

“我不知道。那个藤条箱不是我带来的。我来到这里的时候,它已经在了。”

“你没有打开过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的车子呢?”

“茑萝开走了。”

“茑萝来过?”

“是。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“三个小时之前吧。他从安全屋带走了一些东西。”

“带走了什么?”

“我不知道。他进门就要求我对着墙,闭上眼睛,不许睁眼。但是我听声音,好像是从藤条箱里面搬东西,似乎还挺沉的。他来来回回的搬了五趟。然后走了。”

“茑萝是怎么来的?”

“我不知道。可能是自行车?然后开着我的车走了。”

“是吗?”

张庸暗暗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