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川岛芳子呢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真的不知道?”
张庸拿起金海棠的又一根手指。
确实挺漂亮的。保养的非常好。可以去做模特。
“你……”
金海棠的内心在颤抖。
她惊恐的看到,张庸又拿出了一根绣花针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她哭了。
哭得楚楚可怜。
不是装的。是真的恐惧了。
冷酷。
无情。
残忍。
这些,都是张庸的标签。
可想而知,自己落在对方的手里,会有什么待遇。
针扎手指,只是开始。但是,她已经受不了。她不知道,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悲惨遭遇。
“会不会是她得罪了日本人,被日本人干掉了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金海棠喃喃自语。神情呆滞。
她是真的不知道。也不敢过问。这些,都是忌讳。
川岛芳子的神秘失踪,引来各方怀疑。谁也不敢轻易深入调查。以免查到自己人头上。
“人在什么地方?”
“八方会馆。”
“有多少人看守?”
“十个。”
金海棠老老实实的回答。
张庸于是开车。将她扔在副驾驶。她戴着手铐,跑不了的。
出发。前往八方会馆。
一个黄点从远处靠近。
看到了。是赵广林。骑着自行车。晃悠晃悠的。
于是开车靠近赵广林的身边。
“你,过来!”
张庸朝赵广林招手。大声叫喊。
赵广林停车。疑惑的看看四周。最终确信张庸是在叫自己。于是过来。
“八方会馆怎么走?”张庸故意问道。
“前面右拐。”赵广林规规矩矩回答。
“谢谢。”张庸摆摆手。
“不用。”赵广林于是推着自行车离开。
“他是红党。你和红党的人有关系?”金海棠忽然问道。
“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张庸冷冷回应。
“你是故意的吧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故意让我看到你和红党的关系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你在逼我投降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我知道了你的秘密。要么效忠于你,卑微活命。要么被你灭口。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我单纯是对你的美色感兴趣。秘密什么的根本不重要。”
“色魔!”
金海棠厌恶的回答。
张庸感觉哪里不对。这个女人有点反常啊!
但是,到底反常在哪里,一时间又想不到。
又感觉日寇不简单。
它们居然洞悉赵广林的身份。
它们居然知道赵广林是红党。
这就有点麻烦。
如果赵广林自己没意识到暴露,等日寇入城,他是要吃大亏的。
奇怪,日寇是怎么洞悉赵广林身份的?
沉默。
开车。
到达八方会馆附近。
发现两个红点。但是没有武器。和白点汇聚在一起。
两个红点。十四个白点。总共十六个人。似乎就是被金海棠绑架来的美女?
但是,里面为什么会有两个红点?不对劲……
在外面。还有十个白点。都有枪。应该是看守。金海棠的手下。
暗暗琢磨。
这两个红点是什么身份?为什么会隐藏在一群白点当中?
“你抓了几个?”
“十六个。”
“那么多?”
“才十六个。很多吗?我挑选的都是最漂亮的。又年轻,又漂亮,还是清清白白的身体。”
“哦……”
张庸神色不动。
十六个。那就是包含两个红点了?
为什么会有两个红点?
是日寇故意安插进去的?诱饵?针对自己?
难道……
金海棠根本就是来送货的?
她根本不是意外被自己抓的。她是故意来到自己面前的。“主动”被抓的。
自己抓她。
逼问口供。
然后救人。
一切都顺理成章。
那两个红点自然也会被救。
然后,她们会想办法留在自己的身边。
金海棠也会“逐渐的屈服”,最终表示愿意效忠自己。
自己会以为是她怕死,所以臣服。
却没有想到,这件事,从头到尾,就是一个陷阱。
目的有两个:
第一,将金海棠送到自己身边。
第二,将两个隐藏的日谍美女送到自己身边。
但凡成功其中一个,都算是在他身边埋伏了钉子。可以一击致命。
果然,陷阱无处不在。
日寇也是非常狡猾的。
发现明着来无法干掉自己,于是各种陷阱安排。
朴丽姬是一个。黄老板是一个。金海棠是一个。
它们接踵而来。
目的都是想要他张庸的命。
对于日寇来说,最致命的威胁,就是他张庸。
必须除掉他。
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除掉他。
“打电话。”
“做什么?”
“和你的手下说,外面有特殊情况,让他们全部出来外面。”
“他们不会全部出来的。不合常理。”
“至少出来一半。”
“我……”
金海棠犹豫着。
在悄悄的咬嘴唇。显得楚楚可怜。
如果不是发现两个隐藏的红点。张庸说不定会真的相信,她是在纠结。
现在,他基本可以断定,她是在演戏。
演技派啊!
十分高明。
出卖殷汝耕,套取自己的信任。
拆穿赵广林的身份,也是给自己留下一个钩子。觉得她有价值。
好算计。
一步步都安排的挺好的。
说到各种算计,他张庸的确不是她的对手。
既然如此……
拿起她的手指。
又刺入一根绣花针。
让你演!
让你演!
既然你要演,那我就陪你演!
“啊……”
金海棠痛得浑身颤抖。
张庸相信这不是演的。是她身体的真实反应。
又拿起一根绣花针……
“我说,我说……”金海棠奄奄一息。
浑身冒汗。
汗水将旗袍都湿透了。
本来就曲线曼妙的身体,显得更加的魅惑。
玛德。
肯定是计算好的。
目的就是要引诱老子犯错。然后击杀。
果然,小命很危险。
但是……
很香!
诱饵,很香。
他想吃掉这些诱饵。解馋。
将绣花针收起来。然后叹口气,缓缓说道:“你这是何苦来由?”
“我,我,我家人被日本人控制了……”
“是吗?”
“我妈,我弟,我妹,都在日本人手里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张庸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。
父赌,母病,弟读书。我懂。我全部都懂。真是难为你了。
“嘤嘤嘤……”
“别哭。我可以帮你的。”
“我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