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佑偷偷跟云初咬耳朵说。
县里好多人都在赌,李淮安能够进去考场。
会不会跟之前的几次一样,因为各种意外进不去考场?
云初看了李淮安一眼,心说你可一定要进去啊!
我押了五百两赌你能进考场,嘉佑也押了银子,这次要是进不去,大家都得喝西北风。
李淮安像是早有预料一般,“娘子安心,为夫一定努力。”
张氏攥着女儿的手,目光定定的数着前头排队的人数。
每进去一个,她就心跳的更快一次!
十八个……十七个……十五个……三个。
终于,到李淮安了!
检查的都紧张的咽了咽口水。
解开他的包袱与领口查看时,生怕力道重了给他弄伤了入不了考场。
张氏看着儿子接受检查,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里。
云初摸着手心里的薄汗,屏住呼吸看他。
打赌李淮安进不去考场的围观者,更是一个个的瞪大眼睛看他。
“心里默默咒他,快倒下!”
“快吐血……”
“直接死了也行……”
事实就是无论这些人有多想赢,对上此时此刻的李淮安,他们注定了要输的裤子都不剩。
那些为数不多的赌了李淮安进得去的人,一个个的也都在心里摇旗呐喊,“进去——”
“一定要进去!”
县令府的管家与几个衙役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。
一尚未成家的衙役恨不得上前,将人推进考场去。
毕竟,他身上仅有的二两银子,都被忽悠着赌了李淮安进得去考场。
那可是他攒下娶媳妇儿的聘礼钱啊!
整个检查的过程,于别人而言,或许就是检查有没有夹带私货进去。
而对与李淮安来说意义大不一样。
短短几息的功夫,像是难熬的寒冬一样漫长。
终于,检查完了!
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也回了大家一个浅笑。
步子沉稳的走进了考场,身影被门口接受检查的学子挡住。
直到步入了号子里再看不见!
张氏的窝在眼眶里的泪水才滚落下来。
围观的人,大部分都是赌李淮安输的,却不想,这一次,他居然进去了!
一个个押了大把银子赌他进不去的人,都快哭了。
只有少数几个人,脸上泛着狂喜。
“云初,都是你的功劳啊!”
“我的儿,终于能进的去考场了!”
张氏松开女儿的手,抱着云初泪于雨下。
小桃抓着云初的衣襟,
“嫂嫂,你是哥哥的福星,有嫂嫂在,哥哥一定会考中的。”
几人相拥哭泣的画面,引来了许多目光,云初拍了拍婆婆,
“娘,我们回去再说,这儿是考场。”
张氏在儿媳妇怀里顿了顿,红着脸抬头,
“你说的是,我们回家!”
看着她娘那急急的脚步,小桃偷偷的抿嘴笑了。
她娘,居然也会害羞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