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桂花一手抓着邢富贵的胳膊,单脚站立,一手拿着鞋子就往脚上套。
期间,还偷偷用眼神询问邢富贵,她会不会打的太狠了。
邢富贵看了眼鼻子肿的老高,嘴巴上能拴驴的老妇人,摇了摇头,低声说道:“打得好!”
无论主君的身份高低,老夫人的出身谁也不敢指摘。
地上这女人张嘴就对老夫人不敬,一看就是来找茬的。
要么,是压根就没安好心。
故意闹事,让众人误会老夫人不配当主君的母亲,借此羞辱老夫人呢!
想到这里,邢富贵对着周围看热闹嗯人拱手,“劳烦周围邻居,帮我家主子报下官。
这人趁着我家主君进京赶考未归,老夫人带着大娘子等人去了福州走亲戚,找上门来,张口就以李家老夫人自居。
还跳出来羞辱我家老夫人,还咒骂老夫人去死,说是主君的母亲会由她来当。
如此上门羞辱我家主子,我如何能忍?
我家主君的名声,可不是任她如此败坏的,还望诸位帮我作证,还我家老夫人与主君一个清白。”
若是说,张桂花的手段就是哦妇人之间的撕扯,那么邢富贵这话,几乎就是将这一行人架在火上烤了。
果然,听到这话的邻居立马就怒了,“什么玩意儿,居然敢冒充李解元的娘,这世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脸之人。
我去报官,大家一起帮忙将她们绑起来,防止她们逃了。”
“说的是,绝对不能让她们如此羞辱我们县里的解元老爷。”
“李老夫人多好的人啊,她们居然也敢冒充,大家一起上,把她们抓起来送官!”
“抓住她们,送官!送官!”
“送官!”
“我去拿绳子!”
“我家有捆猪的麻绳。”
“我爹的裤腰带也挺结实……”
一时间,整个青鱼巷的百姓几乎都出来了,他们一拥而上,将国公府所有的人都罗控制了起来。
张桂花一脸崇拜的看着邢富贵,“ 他叔,你真行,我以为我已经无敌了,没想到你比我更胜一筹!”
“客气了客气了,他婶子你也不赖!”
邢富贵摆摆手,看着被捆成猪的几人,冷笑一声,随着人流向县衙走去。
偌大的国公府,接的还是老夫人大娘子与小郎君等人,却指派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子前来。
随行护卫更是一个人也没有。
国公府,还真是和大娘子预料到的一样,压根没打算让他们去京城呢!
云初隐在暗处,目送邢富贵等人到了县衙门口,提起一口气上马,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赶去。
大娘子说了,只要将人困在卧龙县就好。
剩下的,邢富贵与张桂花会看着办。
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。
县衙门口,挤满了卧龙县看热闹的父老乡亲们,一听到有人冒充李解元的母亲,有那性情中人立马气得将烂菜叶子扔了出去。
有人带头,其他人自然也是为李解元母子不平,石头土块的就往他们身上招呼着。
见证了邢富贵与张桂花二人威风的薛夫子,感觉自己头上的伤口又疼了些。
比起国公府这行人的惨状,再想想那晚上被砸了头,骂骂咧咧追了他半条街,还算是轻的。
“老爷,这位张娘子的声音,似乎和那夜”
“嘘,噤声!”
薛夫子及时制止了郑叔的话,在张桂花还未发现他之前,落荒而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