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清没费太多时间就搭好了灶,往里面烧了些木柴,把灶烧硬就能用了。
当天下午,她就让云谏剁了一些猪排骨和棒骨,熬了满满一锅骨头汤。
两人围着灶台,看着盖子被热气冲得噗通噗通的,卿清觉得生活都充满了希望。
洞里很快肉香四溢,香得两人直咽口水。云谏鼻子本就灵敏,这都快给他香死过去了。
她用棍子撬开盖子,一团白雾散去后现出锅里熬成乳白色的汤和大块大块的骨头。
“好香。”
原来肉还能这么吃,卿清是怎么想到的?
“马上就能吃了。”卿清带着温和的笑容,放了一些葱段进去搅了搅,用竹筒做的勺子舀了一碗汤,递给云谏。
“骨头汤才是精华,你尝尝,小心烫。”
“你先喝。”云谏望着她。
他知道这个叫碗的东西只有一个,卿清却先给他,这让他很感动。
“咋的,怕我下毒哇?”卿清小脸垮了下来,好心给他喝居然还不领情。
“没有。”他连忙解释道,“别的兽人都是让雌性先吃的。”
卿清知道他倔,也就不和他拉扯那么多,自己先喝了,又给他盛了一碗。
她把骨头都捞进碗里凉着,又拿起一块骨头,不顾形象地抱着啃。
云谏本以为她会啃不动的,毕竟她的牙看起来一点都不锋利,没成想牙口还挺好。
“你吃呀,看着我干嘛?”她有什么好看的。
“噢。”
两人抱着骨头,啃得甚欢。
啃了两块,卿清就吃饱了,剩下的都是云谏的。根据他的食量来看,这点肉是不够他吃的,于是她开始就着骨头汤给他煮肉。
“以前我阿母也有一个这样的罐子。”
不知是吃得太好还是吃得太饱的,云谏突然谈起了十多年前的事儿。
“那罐子呢?”
“被我弄碎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的罐子你别碰!”卿清警告他,果然不能让这只狼碰这些东西。
“那是我第一次惹阿母不开心。”
也是他被阿父打得最惨的一次……
之后他两天都不敢回家,最后还是阿母替他哄好了阿父他才敢回去的。
当然这些黑历史他是不会和卿清说的。可惜现在他阿父阿母都不在了,他眼里闪过落寞,叹了口气说道:“如果能再被打一顿就好了。”
“你就是被打少了。”虽然卿清猜测他小时候并不缺少毒打。
云谏在一旁吃肉吃得欢快,卿清在一旁给他煮肉,她手都酸了,煮了好几锅他才吃饱。
看来得搞一口大一点的锅了。
云谏心里暖暖的,卿清真贴心,还给他煮肉吃。
“盐石快没有了,你这次多采一点回来。”有了器具她就可以简单的提纯一下粗盐了。
“好。”
第二日,云谏回来的稍晚,用兽皮囊装了满满当当的一袋盐石,他还贴心的把大块的石头都捏成了碎石。
卿清在家也没闲着,她把一节竹筒的底部开了一个一厘米的洞,从她无法再穿的衣服上扯了一块布下来。 接着她又烧了一些木炭,装进兽皮里敲碎后倒进竹筒里,装了半节竹筒。这样一个简单的过滤器就做好了。
碗里装了水,她把云谏带回来的盐石放了些进去,不停地搅拌使它溶化。
云谏觉得这活儿看着不难,他能做,就又要抢着做。
“你帮我把盐石捏碎一些,太大了不好溶化。”
“这样?”
云谏拈起一些小石块,手指轻轻一捏,小石块就变成了小粉末飘进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