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时间紧迫,两人只猎了两只黑翼鸟就回家了,天同送卿清回家,本打算把猎物都给卿清,她却执意不要,他就只能“勉为其难”地收下了。
卿清不是不想要,而是现在想着这鸟满肚子都是蚯蚓就发怵,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竟会对蚯蚓望而生畏。
他们回来的时候云谏已经在洞口等候,他表情沉重,眼神深邃凝重,视线就没离开过卿清。
卿清从狼背上跳了下来,暗中偷瞄了一眼云谏的神情,气氛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。偏偏天同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,叼着两只黑翼鸟围着云谏嘚瑟的转起了圈圈。
“你先回家吧,过两日再来挖你的陶罐。”卿清赶忙让他回家,怕他接着作下去会把自己作死。
天同嗷呜应了一声,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视野里。
“进去吧。”
“哦。”
“今天去哪儿玩了?”他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她,但他嗅到有天同的气息,就猜测他俩出去了。
“没去哪儿,就去猎了两只黑翼鸟。”
他没回话,拿出放在陶罐里的野果子,“你尝尝,我跑好远才摘到的。”
卿清接过他递来的野果,眼尖的注意到他手心红彤彤的一片。
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她抓住他的手,放下罐子想要查看情况,云谏却先她一步抽回了手。
“没事,不小心蹭到的,小伤而已。”
他坐回去烤肉,却用手背朝着她,似乎在隐藏着什么秘密在手心。
“你快尝尝果子好不好吃。”
卿清听他这么说,拿起果子咬了一口细细咀嚼,酸中带着一点甜味,有点像山楂的味道,但是口感不同。
“好吃。”她眉眼弯弯,从罐子里拿起一个果子送到他嘴边,“你也尝尝。”
云谏咬了一口,却被酸的眼睛都睁不开。
“好酸!这哪儿好吃了?”
卿清被他表情逗笑,“快再来一口!别浪费了,这可是你辛辛苦苦摘的。”
“不要!”云谏把俊脸别向一边,打死都不愿吃第二口。
他辛辛苦苦就摘的这玩意儿?等着,明天就去把树砍了。
见卿清还在往嘴里送,他制止道:“你也别吃了,我明天去给你摘甜的。”
“不用,我就觉得这个很好吃。”这酸酸的,多好吃啊。酸甜苦辣咸中,除了苦她都爱吃。
见她说的不像是假话,云谏决定把砍树的日程缓缓。
他今天带回来的依旧是两只小兽,卿清吃着烤肉,却突然说道:“我想吃羊肉了。”
其实她不是真的想吃羊肉了,只是考虑到一头普通大小的羊至少够他们吃两三天,她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借口出去一天不归家。
云谏眸光微闪,神色复杂看了她一眼,“好。”
卿清心虚,低头啃着肉,觉得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想法。忽而一想,不对呀,她有什么可心虚的,该汗流浃背的应该是他吧?于是挺起胸脯,雄赳赳气昂昂......地啃肉。
※
夜半,睡梦中云谏感觉像是被谁踹了一脚,他猛然惊醒,以为有野兽袭击,警惕环顾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。
难道是在做梦?
他把卿清蹬开的兽皮给她重新盖上,拍了拍,拍严实了才重新倒回去。
此时的罪魁祸首卿清正梦见她被两条碗口粗的蚯蚓穷追不舍,她狂奔不止,腿儿都要甩断了也甩不掉它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