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把自己的被子和床最上面的一层兽皮卷起来系好,洗漱用具带好,就准备卷铺盖走人了。
她拍了拍手,呼了口气:“好了,就带这点儿东西吧,以后就得靠自己了。”
临走前她又注意到了床头摆放的干花,她淡笑着,仿佛看见他冒着大雪只为给自己采一束鲜花逗她开心的场景,随即眼睛一涩,可惜再也回不去了。
带走吧,留着也只会让他以后的伴侣感到膈应。
她把装好的包裹系到一起,往肩上 一甩。包裹不轻,她趔趄了一下,然后抱起陶罐潇洒走出山洞。
她不舍地回头,再看最后一眼她住了两个多月的地方。
再见了,山洞,再见了,云谏。谢谢你让我有了家的感觉,可惜这终归不是我的家。
我走了——
她转身,扛着比她还重的包裹踉踉跄跄上路,从此她将浪迹江湖,四海为家。
临近中午,云谏扛着一口石缸,急急忙忙往家赶。
他都不敢想,卿清看见这口缸得有多开心。想到这他就止不住嘴角上扬。
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,云谏回到家看着空了一半的山洞,心都凉了半截。
他东西呢?
不对,卿清人呢?
遭贼了?
“卿清!”他放下石缸,朝着洞里喊了一声。
空无一人的山洞里一个人也没有,云谏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。
他迫使自己冷静,除了卿清就只有天同的气味,没有其他兽人的味道,难不成去天同那儿了?
云谏火急火燎跑到部落里找天同:“卿清在你这吗?”
“没有啊,她不是在睡觉吗?”天同睁着杏眼,无辜道。
“你最好别骗我!”云谏怒不可遏,床都被搬走了怎么可能在睡觉?
“她真没在我这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天同也严肃起来,能让云谏着急成这样这事肯定不简单。
这里的确没有卿清的气息。
“那她走之前有和你说什么吗?”
“没呀,她到底……什么!走?她走了?她能去哪儿?”
天同惊的差点跳起来,仔细回想一番,“她是有问过我哪里猎物多。”
“然后呢!”
他颤颤巍巍抬手指了一个方向,“我说那边。”
看着他手指的方向,云谏再也无法冷静。
“但是我和她说了,那边危险,别去那边。”
“危险你还给她指!”
“不许跟来!”万一真有危险,他可顾不上他。
他暴怒,额角青筋暴起,警告他别跟来后就再也顾不得什么,变成兽形朝着那个方向火速赶去。
天同手指的方向是深山区,越往里越危险,全是各种大型猛兽生活的地方,就连一个身强力壮的兽人进去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。即使是他们也只有在冬季食物不足,趁很多猛兽都冬眠了,成群结队才敢去那边狩猎。
而现在,卿清孤身一人......
他不敢想那群野兽见到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该有多激动,只希望他去的还不算太晚。
卿清,等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