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嗓子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只是有点哑了。”卿清走到她身边,伸出手,
“我先替你把把脉吧。”
白月没再多问,把手给她,两人都沉默着,一句话也不说。
忍冬发现了不对劲,看向云谏,用唇语问他,“她俩怎么了?”
云谏斜靠在墙上,双手抱胸,对于白月和卿清说这样的话他心里是不喜的。他冷冷勾起唇角,用唇语回他,“问你家白月去。”
忍冬对他也感到莫名其妙,刚刚还好好的呢,突然就变脸了。
卿清低垂着眼,静静地感受着脉象。
这个脉象好怪,不像是生病,倒像是......喜脉。
只是,从兽人发情期到现在一个月都不到,她的脉象就已经如此明显了。
难道兽人的婴儿比人类婴儿发育快?
“你换只手。”卿清担心误诊,拉起她另一只手。
卿清心中有些激动,错不了,这就是喜脉!
“你这是怀上崽子了,记得要保持心情舒畅,不然对崽崽不好。”
“你怀上崽子了?!”忍冬激动地一个健步走上去,单膝跪在白月的床前。
“什么?!”天梁也听到了,他也喜上眉梢,扔掉手里的兽皮也去白月床边蹲着。
虽然生的不会是小狼崽,但只要是白月生的,那也是他的,是他们共同的。
白月也不可置信地抚上自己的肚子,她居然怀上崽子了!
“她呕吐这些应该也只是正常的孕吐,你们给她吃得清淡些,不要太油腻了。”卿清脸上略有些疲惫,可眼角也带着笑意。
“卿清,谢谢你。”忍冬和卿清道谢道。
“不客气。”卿清上前,把她才编好不久的手绳给白月戴上。
白月疑惑的看着她。
“这缕灰色的狼毛是首领的,我把它戴在你手上,首领一定会保佑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的。”
白月低头看着手腕上卿清给她戴上的手绳,她如鲠在喉,睫毛轻颤。
“卿清......”她声音有些动容,卿清却在这时起身,笑了笑。
“那我和云谏先回去了,你们好好休息,记得不要吃太油腻了,可以给她熬汤喝。”
“好,谢谢你们。”
晚上的风很凉,卿清裹了裹兽裙,云谏看着她憔悴的背影,心脏隐隐作痛。
他上前两步从身后抱起她,“我抱你回去。”
卿清没有挣扎,就这样被他抱着也好。
他怀里温暖、舒服,让她心里有了依靠。
这一舒服就有了困意,她沉沉地睡去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,云谏就要起床,虽然他小心翼翼,卿清还是被惊醒。
一觉起来,卿清的嗓子更哑了,哑的几乎发不出声。
“你这么早要去哪儿?”
“我吵醒你了?部落里的兽人都吵闹着要找鹰族兽人报仇。”
云谏叹了口气,很是无奈,“仇是一定要报的,如今部落里死的死伤的伤,还需要恢复元气。
现在这弓需要很多,箭也是,得抓紧时间做。”
他顿了顿,替她掩好被子,“鹰族部落的位置我已经派天同他们去找寻了,在他们找到以前我们就得做足准备。
你再睡会儿,好好休息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