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,照常是云谏收拾,卿清躺在床上,撩起兽裙,想试试麻藤晒干磨粉后药效会不会有影响。
然而,她腹部的伤口结的痂都掉光了,哪儿还有伤口让她试呀。
云谏听见声音,停下手中的活看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试试这个的药效,但是伤口长好了。”卿清愁眉苦脸道,头一次因为伤口好了感到苦恼。
云谏看着她腹部已经长好的伤口,粉粉的嫩肉,眸光渐深。
“完全好了?”
“嗯。”卿清仰起头,愁容地看向他,“你说,这个真的只有融入血液才有效?”
“这不简单?”云谏在她枕头下摸出钢刀,在自己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,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肌肤,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。
它起初只是细小的血珠,但很快便汇聚成一股细细的血流,顺着他手臂的青筋缓缓滴落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,卿清被他的所作所为惊住,她慌乱地按住他伤口上方,气得张口骂他。
“你是不是有毛病?”
她很生气,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,她从未如此生气过。
“毛病是什么病?”云谏无辜地看她。
卿清伴板着脸不理他,按着他的手臂不敢松手。
简直要被他气死了!
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?
云谏拉着她的手在自己兽裙上擦血迹,“卿清,你快把它撒上来试试,不然一会儿血就止住了。”
卿清甩开他的手,躺在床上背对着他,怄气的不看他。
“卿清,你生气了?”云谏担心血会滴到床上,用好的那只手去扳她的肩膀,被她一耸肩甩开。
云谏慌了,勾着她的腰拖到自己面前,小心翼翼地道歉:“卿清,你看看我好不好?你别生气了。”
“谁家好人会好端端的给自己身上开个口子?”卿清骂了他一句。
“卿清,是我不好,你别生气,我只是想替你试试药效,我不疼,真的!”他慌乱地用鼻尖在她脸上,脖子上蹭着。
“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,你给我洒上吧,不然我就白流血了。”他轻声请求着。
“自己洒去!”
“好,我自己去,你就不生我气了好不好?”
这点伤对兽人来说算不得什么,所以云谏起初并不在意。
但是卿清无法感同身受,她看见的只有他受伤了,流了好多血,所以会生他的气,会心疼他。
云谏懊恼得不行,都怪自己没有顾及到卿清的感受。
“你下次再伤害你自己,我就伤害我自己。”卿清放狠话逼迫他。
“不行!”云谏正在往伤口倒药的手臂一僵,想也没想就说道。
他的恢复能力强,这样的小伤口顶多两天就好了。卿清受伤他是见识过的,同样的伤口她会遭受更多的罪。
“你都行,我为什么不行?”
“好卿清,我知道错了,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?”他走过去,躺在床上,翻身压着她,轻咬着她的耳朵,呵着气。
“你的伤口也好了,生理期也过了,我们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了?”他喉结轻滑了下,深沉的眸子里蕴着潮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