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清推开云谏,她的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,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中充满了不可置信,似乎在质问云谏,为什么刚才不说?
“不!我什么都没有听到!”
苏木一时紧张,下意识的反驳。话一出口,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样说,岂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什么都听到了?他顿时感到更加尴尬。
卿清更尴尬了,这不是不打自招吗?
云谏现在笑得有多开心,之后就有多苦恼。
打从那时起,只要在家里,卿清就不愿意和他亲近,亲亲抱抱不可以,连说点什么都不能。在外面,卿清更是对他严加看管。
一急之下,云谏让所有兽人一起动工,比预想中提前了两天完成。
傍晚,部落完工后,所有兽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,相约着去河里洗澡。一时间,河里热闹非凡,他们互相搓着背上的污渍,玩闹般的把其他兽人按进水里。
玩闹间,几个狼族兽人对了一下眼色,潜进水里,悄悄靠近一个平时爱偷懒的鹰族兽人旁边,恶作剧地将他拉进水里,看着他猝不及防地被呛了一口水,才得意地欢笑着游开。
云谏站在河岸上看着这一幕,走到岸边,严厉地呵斥道:“你们别玩的太过了!”
“知道啦,首领。”其中一个兽人边游着,边朝云谏招招手。
兽人们听到云谏的话,纷纷收敛了些许,但仍然玩得不亦乐乎。
鹰族兽人没有狼族兽人擅水,正巧狼族兽人人数更多,便几个狼族兽人叫上一两个鹰族兽人一起,防止他们在水里出意外被淹死。
“云谏,你怎么不下来?”天梁正按着忍冬的头,把他按进水里,忍冬扑腾着水死命挣扎着。
天梁正得意着,突然他痛苦到表情扭曲,松手放了忍冬,手探进水里。
“你来真的啊?”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忍冬。
忍冬大口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,抹掉脸上的水珠,摊手故意道:“我在水里看不清,谁知道那是什么,还以为是条小鱼呢。”
“你说谁小鱼?”天梁顾不得疼痛,与他争论。
“当然谁痛谁是咯。”
云谏笑了一笑,正准备转身离开,身后一阵水声,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他的脚踝。
“放手!”
“下来,帮我弄他!”是天梁的声音。
云谏俊脸一黑,下一秒“噗通”一声,便被天梁拽进水里,还“贴心”地扯掉了他的兽裙,扔到岸上老远。
见首领下了水,其他兽人一拥而上,都往他身上泼了好一通水才嬉笑着离开。
“感觉怎么样?是不是很凉快?”天梁嬉皮笑脸地问道。
云谏捧了水洗了一把脸,“和善”地勾起嘴角,“水里更凉,你要不要试试?”
“啊?”
最后的结果是云谏和忍冬联手把天梁收拾了一顿。
水中的兽人都裸露着身体,有的在水面浮着,光着屁股晒太阳,这就是云谏不让卿清来的原因。但是他放心不下卿清和苏木两个人在家,便把苏木叫来了。
经过几天的换药和休养,苏木的伤口基本已经结痂了,只有较深的几处仍有些化脓。
他静静地坐在岸边阴凉的树下,目光柔和地看着远处兽人们在水中嬉戏打闹。那些欢声笑语传到他的耳边,他既是羡慕,又觉得有趣。尤其是当看到云谏也被拉入水中,他更是笑得灿烂。
岸边上全是兽人们脱下的兽裙,云谏站在水边,指着被扔的最远的那块,唤着苏木道:“苏木,能帮我拿一下兽裙吗?”
听见云谏需要自己,苏木急忙起身,去捡那块兽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