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都有兽人找上门来讨伐他,无论他如何解释,他们都不肯相信。
因为众人都对苏木口中的拔罐一无所知,他们无法理解为何仅仅将竹筒置于背上,皮肤便会变得紫红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?难道竹筒还会咬人不成?”
最后还是云谏出马,为苏木作证,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,面对隐隐怀疑的兽人,云谏毫不客气地说道:“谁要是不信,可以亲身体验一下,谁想来?”
此言一出,兽人们纷纷后退,云谏说的话他们心中还是相信的,这醒目的红色印记,可能这竹筒真的会咬人吧。
“好,既然都不愿意试,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,我不希望再有人曲解这件事。”
骋风在不远处的房屋后躲着偷偷看热闹,见兽人们都散去,才对芫华道:“结束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芫华就不懂了,骋风怎么那么喜欢看热闹。这几天他带着自己四处闲逛,总能精确地找到哪里正发生热闹的事。
无论是哪家兽人被赶出家门,还是哪里发生了兽人间的争斗,他似乎对部落里的一切事物都保持着浓厚的兴趣。
鹰族的兽人们已经陆续返回了自己的部落,包括羽赫和骋吉他们。
在部落的日子里,骋吉每天都会去找天同,但天同却似乎总是在躲避她,经常不在部落里。好不容易见到了他,他却总是以各种理由匆匆离去。
她很失落,不知道为什么,就连他的阿母也让他陪自己出去走走,他也不愿意。
她冥思苦想,想着一定是自己之前抢了他黑翼鸟吃的缘故,于是在临走那天,她和羽赫一起去抓了两只黑翼鸟,打算作为赔偿送给天同。
天同远远地看见了骋吉和羽赫,暗道一声不妙。
“阿母,我去找阿父打猎了!”他急忙说道,想要避开她们。
“天同,你先别走,我有话和你说!”骋吉追着他喊道。
然而,天同并没有停下脚步。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和羽赫的担忧呼喊,他才回头看去。
只见骋吉不知踢到了什么,摔倒在地,膝盖上磕破了皮。羽赫心疼地看着她,轻轻地为她吹着伤口。
“疼不疼?”
“你不用担心,已经不疼了。”骋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。
天同又走了回来,看着骋吉受伤的膝盖,心中充满了自责。
“抱歉。”
“不关你的事,是我没注意脚下。”
羽赫起身,将捉的黑翼鸟塞进天同手中,冷冷地说道:“这是阿吉还给你的。”说完,他便抱起骋吉离开了。
当天下午,他们就回自己的部落去了。
天同越想越自责,想再去找她真诚地道个歉,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她住哪儿。
好在他的阿母为他提供了线索,说那天芫华带着她来找过,于是他便去找芫华。
“你找骋吉?可是他们已经回部落了,他们今天早上来找过你,没告诉你吗?”芫华不解地问道。
“好吧。”天同失望地转身离开,看来他还是来晚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