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愿意收下,一定有自己的道理。”
“这不单是给我的,是给我们的,我才收下的。”云谏不想听,可卿清依旧想解释一下。
云谏冷哼一声,“这要是专门给你的,我能给他吃得一口不剩。”
“气不死他!”
卿清在他腰间拧了一下,“你怎么这么幼稚......”
“那你还生气吗?”
云谏定在原地,低头看着她,“我没生气。”
他将手里的一大把兽毛在卿清眼前晃晃,“长毛兽兽毛,我取回来了。”
卿清没看见云谏带回来野兽,起初还以为他没有找到。现在看见了他手里的兽毛,眼中带着疑惑,“那野兽呢?我想看看长什么样。”
长毛兽,她还没听过呢,真想见见。
“野兽?还在山上呀。”他忽而明白过来卿清为什么这么问。
他解释:“我是去取它兽毛,又不是去取它性命。长毛兽本就稀少,要是为了它的毛,把它杀了,那以后可就没有了。”
卿清勾唇一笑,他们居然还懂得可持续发展。
这野猪膘肥体壮,云谏去把它打理好后,照常把油给卿清拿回来。
他在火堆上烤肉,卿清在灶台上熬猪油。
适量的饮一些果酒对身体有许多好处,吃肉之前,卿清又去给自己和云谏盛上半碗酒。 卿清用果酒就着肉吃,吃得很是满意。她抬眼看见云谏的酒碗还没动过,“你怎么不喝呀?是不喜欢吗?”
云谏护住酒碗,“我吃完烤肉再喝。”
这酒他要一会儿慢慢地喝,才不要和着肉吃,不然简直浪费了酒。
果然,云谏吃完了肉,一脸享受的慢慢品酒。
不知是因为他喝得缓慢还是酒量变好的缘故,半碗酒下去,他没喝醉,只喝了个微醺。
卿清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喝着喝着就被云谏压到床上去。
喝了酒的云谏极其放得开,比平时更加持久,卿清抱着他的脖子,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。
她发誓,下次再也不在晚上给他酒喝了!
*
在茂密的森林深处,某只兽经历了一场劫难,心惊胆颤地在河边喝水,安抚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。
它看见了倒影中的自己,脖子上的毛这儿缺一块,那儿缺一块,显得丑陋不堪。
它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,心中原本就有的创伤的它此刻更是如同被无情的锤子重重击碎,碎成一片片的渣渣。
它一天天的,东躲西藏,却还是逃不过兽人的追寻。他们气势汹汹地追赶自己,和自己一番战斗后却只是压着割掉自己的兽毛。
虽然没要自己兽命,但是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屈辱!
那群兽人简直太欺负兽了!
它仰天长啸,发出一声愤怒的兽吼,声音在森林中回荡,震撼着每一片树叶和每一寸土地。
森林里恢复宁静,它继续低头喝水。突然,它嗅到了兽人的味道,谨慎地抬头观望。只见小溪对面的树丛中似乎露出了一截绿色的尾巴,看起来像是蛇尾。
长毛兽水也不喝了,转身就跑。
它的毛真的不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