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挺羡慕白月的,她有事事把她第一位的忍冬和天梁,可是你......”卿清说着说着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她越说越委屈,“你说过我最重要,你平时也事事都以我为重,可是重要的事面前我好像显得都不重要了。”
“你是首领,我无法自私的强迫你不为你的族人着想。你还有你的族人,可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了,你宁愿把我推向别人的怀里,都不愿意保护好你自己。”
“就像今天,你知道我看见你倒在地上,口吐鲜血的时候有多害怕吗?”
卿清说完了这番话,早已哭成了泪人,云谏在一旁低着头,默不作声地听着她的指责,眼眶微红。
“当初你追我的时候,你说过不会让我难过,不让我受委屈的。
你阿父他们都为了你考虑,不想让你复仇,只想让你好好活着。你说,倘若当初就告诉了你,你是不是就把我扔在家里了?
让我在家没日没夜的等你,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早知道喜欢你会这么难受,我就......我就......”卿清微微侧仰着脸,手指上全是她的泪水。
后面的话太伤人,她没有说出口。
云谏听着卿清说完心里话,心里愧疚得要死。他反思自己,的确是如她所说的那样。
他宁愿带着卿清一起陷入危险之中,也一味的执着于复仇。
是他做错了,错得彻底!
“卿清,你别哭了,是我太鲁莽了。”云谏的眼也跟着红了,他猛地跪在她面前,紧紧地搂着她的腰,脸埋在她的胸膛上。
“你下次要是再这样,我们就分开吧,直到你哪天能不那么鲁莽了再来找我。”
云谏心中一紧,看来自己这次做的事真的让卿清伤心了,伤心到她甚至不想要自己了。
好在,卿清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,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珍惜这次的机会。
“卿清,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了,我......我都听你的!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?”他仰着脸,紧张地看着她。
“快起来吧,你好好养两天身子。”卿清掰开他扣着自己腰的手臂,“你刚才这些话,我不希望还有再听到的那天。”
这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,后半生还很长,她只想和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。如果他不愿意改,她也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。
保护部落的方式有很多,而不仅仅是单枪独斗,不服就干。
得了卿清的原谅,云谏才敢从地上起来。
“卿清,你一定饿了吧?想吃烤的还是煮的?”
卿清瞅了一眼嘴唇泛白的他,“煮的吧,我来煮。”
又是几天光阴过去,这几天虽然不热,但也没下雨。两人携手,去部落里查看一番,发现地面已经干了。
“卿清,我们是不是可以搬进来了?那我们回去收拾东西吧!”云谏用脚在地面上用劲踩了踩,已经踩不出印子。
卿清看了看这空旷的房间,“还没有床呢,我们去砍树搭一张木床吧。”
“好。”云谏满口答应下来。
部落里的兽人空闲的时候,总喜欢讨论一些闲事,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时候,云谏清楚地听清他们还在说那个蛇兽的事情。
他余光瞟了瞟卿清,发现她完全没有受这些话影响,才收回视线。
云谏砍回来树木和竹子,卿清用一根合适长短的木棍丈量着,在树干上划上记号,让他把木头砍成高度一致的木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