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点睡吧,明天还要挖地窖呢。
她这么想着,伸个懒腰,放松身体,准备睡觉。
黑狼时不时探着个脑袋去看她,他的动静也影响到了卿清。
卿清变成平躺着,旁边的黑狼也不发出声音了,哼唧了一声,头郁闷地趴向一边。
“你怎么了?有事想和我说?”
卿清侧过头看他,只看见了他漆黑的倔强的后脑勺。
他的耳朵机灵地立着,在没有听见卿清的动静后,又趴了下去,依稀又发出一声“哼”的声音。
“没事。”
卿清才不信他没事。
难道是自己又忽视他了?
她的瞌睡被打岔掉了,仔细想着自己哪儿有对不住他的地方。
可是自己哪儿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了?
睡觉前都还好好的呢。
云谏一直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动弹了,卿清也不知道他是在生闷气还是睡觉了。
反正自己想不出来,他也不愿意告诉自己,那就这样吧,先睡觉。
云谏没有睡,他郁闷得睡不着。
卿清明明说晚上会给他捏爪子的,可是她却忘得一干二净,自己都提醒到这种程度上了。
他也搞不懂,明明身体对捏爪子的反应很抵触,可是卿清真不给他捏,他又觉得空捞捞的,隐隐生出一丝期待,期待卿清捏他的爪子。
云谏回味了当时的感受,得出结论。
或许是太过舒服了,舒服到他受不了,所以才会抵触,也会心生期待。
他等着卿清来询问自己,只是她的呼吸声似乎逐渐均匀。
他抬起头,去看她是不是睡觉了。如果是睡着了,那就......
卿清还没睡,听见了细碎的声音,睁开眼睛望着他,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他一个脑袋压上去,差点没把卿清捂得闭过气。
“你都没睡,为什么不给我捏爪子?”
卿清挣扎着推开他,呼吸终于通畅了。她痛彻心扉,“我只是没给你捏爪子,你就想要谋杀我啊你!”
看着他气鼓鼓的模样,卿清又生不起气来。
“我不过是一时没想起来,又不是故意的。
而且,你不是不喜欢我捏你的爪子吗?”
云谏再次豪气地把兽爪往她腰上一搭,“你也别管我喜欢不喜欢,反正你说了的话,就要做到。”
即使是自己想要,他也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。
卿清哪儿还能不懂他想的?她拉上他的爪子,“噗呲”一笑,“你知不知道,你装作不在乎的样子,真的很好笑。”
云谏如了意,也不再计较她笑话自己的事。
他眯着眼,喉咙里发出难耐细碎的声音,声音越来越大。
就是卿清听着听着也红了脸,虽然他现在还是一头凶恶的狼。
“你能不能别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?”
“太舒服了,我控制不住。卿清,你再捏捏我耳朵。”
“......”
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,她是真的不想再捏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