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话,我收拾收拾,洗个澡,很快就来。”
云谏一大坨地依偎在卿清的肩膀上,听她说要洗澡,迷瞪瞪地起来,要去给她搬水。
他这副模样,卿清怎么放心他去?万一不小心掉进河里,神仙也难救他。
她按着浴缸,“我不洗了,你别去。”
“在家等我。”他抡着浴缸,一步三摇地往外走。
卿清不放心地跟着他,被他推着肩膀送回去,“回去回去,外面凉。”
外面是很凉,云谏的酒也清醒了些,走路都不晃了,“放心,摔不进河里。”
“快去快回。”
卿清叮嘱了句,转身去收拾桌子上的残局。
云谏悄无声息地回来,“咚”的一声,浴缸放在地上。卿清摞着锅碗瓢盆,手上一抖,摇摇欲坠。
她赶忙扶住,“怎么回来都不吱一声?”
“我又不是岩鼠,为什么要吱一声?”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她腰间的软肉,卿清拍开他作乱的手,“别闹,待会儿全都碎了。”
卿清拍得不重,云谏缩回手,委屈的不行。
怎么连摸摸都不行了?
卿清心里是不是没有自己了?
“唉?收回去收回去!”卿清瞥了他一眼,“你个大男人的,可别哭出来!”
哭倒是哭不出来。
云谏抱起她收到一堆的罐罐,“我去洗。”
“别了吧?这么晚了都。”
云谏心中悄悄开心了一下,卿清还是关心自己的。
谁知下一秒,卿清的话戳破了他所有的开心。
“万一不小心跌了,我的罐罐不得摔得粉身碎骨?”
何况他还喝了酒呢,虽说看起来清醒了不少,可是也没完全清醒。
“好!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,你居然只关心你的罐罐?”
借着仅剩的一丁点醉意,一点小事被他不断放大。
他忿忿不平,“乓”的一声,罐子被他放了回去,大叉叉地坐在灶台前,实在是气不过,又开始点火。
今天晚上不让他洗,他明天洗就是了!
余光中,他瞥着她,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。
卿清看着云谏黑沉沉的脸,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。
他也是出于好心,喝醉了酒还想着帮自己洗碗。
自己只关心罐子会不会碎,他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,却比不过一堆死物,想想也是失望的。
虽然自己本意是关心他的意思。
要不,哄哄?
卿清主动坐在他叉开老远的一条腿上,“生气了?”
“哼!”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
他等着,看卿清接下来会怎么哄自己。
别以为随便关心两句就能哄好他,他是那么好哄的?
至少也得一个吻吧?
云谏硬气得很,要是自己现在和他说,自己其实是担心他摔着,他肯定也不信。
卿清决定曲线救国,从他现在做的事入手。
云谏点着了火,就把石块扔进去,她一看就知道是用来给自己烫洗澡水的。
他连怄气都还想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