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清在门口目送云谏远去,直到看不见,才拉好兽帘回屋。
她坐在床边,开始往被套里装羽绒,脸上露出恬淡的微笑。
她要在他回来之前就把被子做好,给他一个惊喜。
云谏路过芫华屋门前,碰见了正在遛弯的骋风。芫华应该还没起,只有他一个人在外面。
“你走哪儿去?你的被子做好了?”
“出去一趟,被子卿清还在做呢。”
骋风瞠目结舌,“你还真怕着凉?这在我们部落里都是给雌性和幼崽的。”
“啧。”云谏意味深长,“你懂什么?躺一个被窝里,相互取暖才是最舒服的。你能?”
一番话说得,骋风果然就变了脸色。
又学到了。
“我懂了。”
又懂了?
骋风追个小雌性扭扭捏捏的,云谏都替他感到着急。
喜欢有什么不敢说的?再这样下去,自己崽子都能满山跑了,他还没吃上一口肉呢。
照他说,只要追不死,就往死里追!
追小雌性嘛,就得没脸没皮。
“对了,我最晚明天回去,这段时间谢谢你了。”
骋风来这儿的这段时间,部落里的事都是交给羽赫打理。快冬天了,他还得回去组织兽人做好过冬的准备,免得族人之间闹了矛盾,心生不满。
还有就是,羽赫来说,他阿父阿母回来了,要他快些赶回去。
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
简短的交流过后,云谏挑着担子走了。
卿清还以为塞羽绒进去是个简单的事,做了之后才发现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要是把羽绒一股脑塞进去,就会分散成好几个区域,一坨一坨的。
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她必须塞一小块,就缝一些线把它框住。
这样一来,就麻烦了很多。
一天下来,手都缝酸了,眼也看花了,才缝了一半。
揉了揉昏花的眼睛,头晕眼胀。
难怪经常使用针线的人容易近视,这样真的很伤眼睛。
抬头看了一眼窗外,屋外完全黑了,一片静悄悄,其他兽人像是都已经休息了。
原来都这么晚了?
卿清靠近窗口,抬头看着云谏离开的方向。
这么晚了,也不知道他休息了没。
空气湿漉漉的,夹杂着泥土的味道,看样子还下过一场雨,现在已经停了。
而她置若罔闻,什么都不知道。
直到肚子咕噜噜的响起,卿清才想起自己还什么都没吃。
她点了火,从锅里舀了一些肉煮上,汤里什么也没有,就放了一点盐。
她吃不了多少,云谏也不在,随便对付两口得了。
吃饭时安安静静的,显得很是冷清。
这才一天不到,她竟有些想他了。
这个时候了,他会在做什么呢?
他吃过了没?是在休息还是继续赶路?
“哼,都让你好好休息了。要是没休息好,看我饶不饶你!”
卿清自言自语的,在她话说完后,屋子里也再次陷入沉寂。
寡淡无味,还剩两块兽肉,实在是难以下咽。
卿清放下碗,烧了水洗漱,就往床上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