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没这么夸过自己呢。
碗里的肉,瞬间就不香了。
扭头看她,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。
可是对上卿清的眼睛,他又气不起来了。卿清眼里的影子可都是自己呢,哪儿会有其他的谁谁谁?
带着一丝不确定,“你说的,是我?”
“除了你还能有谁?看你刚才脸黑得,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夸你。”
他的脸,刚才白一阵黑一阵的,卿清都看在眼里呢。
得了卿清的肯定,云谏可以说是心花怒放,喜笑颜开,撅着满是油珠子的嘴就要往她脸上凑。
“来,亲一个先。”
卿清下意识的想躲避,但为了能让他彻底相信自己的话,只能站稳了脚后跟,左右脸上都被他印上两个油光水亮的唇印。
大不了一会儿洗个脸就是了。
云谏的心思那么敏感,要是让他心生怀疑,解释起来可比洗个脸麻烦多了。
云谏相信,卿清说的“老公”一定不是某个兽人,而是她那边对心仪兽人的爱称。可是为什么有个“老”呢?他实在搞不明白。
“卿清为什么唤我为“老公”呢?是因为我很老?”
说他老,他是不承认的,就是说他丑,他都认了。
因为这不合常理啊,他还这么年轻,哪儿就称得上老了?
“没有说你老,就是个称呼,是我们那边对自己伴侣的称呼。”卿清笑眯眯地解释道。
刚才也是一时口快,要是他现在让自己这么唤他,她还真有点叫不出口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云谏暗自窃喜,以前她称自己为“心仪的兽人”,现在她已经改口称自己为“伴侣”了。
虽然他早已是她的伴侣,但哪儿有她亲口承认更令人高兴的呢。
“你那边就只有雌性对兽人的称呼,就没有兽人对雌性的爱称?”
“有啊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告诉我?我也想学。”
卿清从他渴望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埋怨。
埋怨自己什么?埋怨自己不告诉他?
“怎么还怪起我来了,你可一次都没问过我。你要是问了,我还能不说?”
转眼,又把责任推回给他。
“是是是,我的错。”云谏揽着她,放坐到自己腿上,大有彻夜长谈的心思。
“那我现在问了,卿清还愿意告诉我吗?”
不过就是媳妇儿,老婆什么的,云谏给她机会说吧,她又觉得肉麻得说不出口。
奈何云谏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,她想跑又跑不掉。
也难怪他突然抱着自己,就是怕自己跑了!
卿清咬紧后槽牙,动了动唇,刚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,稍抬眼睑,就撞进一双氤氲缱绻的眼睛里。
而那双眼睛里,饱含着深情与憧憬。
卿清喉口仿佛被堵住,紧咬的后槽牙也松开了。
“嗯?”
“当......当然可以。”她错开视线,捂着小鹿乱撞的心脏,脸发着烫。
也奇了怪了,她以前和闺中密友们又不是没有这样互相称过,也就很平常的称呼,怎么到了他这就跟中了迷魂汤似的。
“那我就等着了,等着卿清教我,我一定会好好学。”
卿清狐疑地看了一眼他,总觉得他是看出了自己想反悔,在堵自己后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