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转身,卿清站在门口,正直白地看着他。
“站门口做什么?快进去 ,外面凉。”
卿清不动弹,站在门口,目光追随着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他,带着揶揄的笑容。
“你干什么了?看把他们吓得。”
“你都看见了的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云谏几步走进屋里,随手拉好兽帘。
他就是笑一个都把他们怕成这样,更别提再做点什么了。
“万一以后我们的小崽子也怕你怎么办?要是调皮起来,我一个人可带不过来。”
她的话无疑是在云谏心上补了一刀。
他确定以及肯定地摇头,“那不能,自己崽子和别家崽子能一样?我又不吃人,你一开始不也怕我,现在还不是有了我的崽子。”
不管卿清信不信,反正他已经成功把自己说服了。
云谏身上还有风雪,不敢和她亲密,坐在灶台前烤火。却见锅里的肉还温着,灶里柴火也有新添过的痕迹,抬头寻找卿清的身影,却没见着人。
那一定是在里屋去了。
“卿清?”
“怎么了?”
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句,卿清正好就走了出来。
云谏定睛一瞧,她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兽裙,想来是拿给自己换的。
也是,自己身穿的兽裙上化了雪,湿的东一块西一块的,待会儿抱着卿清,还不是把她也弄湿了。
于是,在她还没走到时,就自觉地褪去兽裙。
“我早上给你温的肉,你到现在都还没吃?”在等着她过来时,嘴也没闲着。
卿清为他披上兽皮,坐到一旁,面对他的责问一点都不急。
她又不是没吃,慌什么?
“吃了,昨晚剩的太多,我吃不完,就给你温着了。”
不成想,云谏还是不满意。
“还是只吃了那几口?”
“要多一些,以后我都要一日三餐。”
云谏终于知足,不再追问,摊开手臂,“离我那么远是怕我逮着你?快过来烤火,暖和。”
卿清走近,坐在他的腿上,被他一只手牢牢地护着。他的另一只手比导航还精准地抚在她还未明显的小腹上,仿佛隔着肚子,就能摸到他的崽子一样。
“你说我要是每天摸摸他,以后是不是就愿意亲近我了?”
说到底,他还是担忧的。
卿清摸上他的手背,柔声安慰着。
“都说血浓于水,你是他的父亲,怎么会不愿意和你亲近呢?从小养大的崽子会不清楚谁是他最亲近的人?你就别担心了。”
“倒是你,”卿清甩开他的手,嗔怪了他一眼,“等我把崽子生下来,肚子都要被你盘得锃亮。”
云谏笑了,笑得很是爽朗,眼角纹都被笑了出来。
他的心事被抚平,怀中的卿清又是如此的贴心,是由衷的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