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落里的兽人一个接一个的发了情,狼嚎声遍天,伴随着一些奇怪的声音。
白天就算了,到了晚上,一向早睡的卿清被他们吵得睡不着觉。
云谏也睡不着,一下一下轻柔地拍打她的背部哄她睡觉,哄了半天,发现她的眼睛还大大地睁着。
“睡不着?”
卿清无辜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睡得着?”
外面这么大的动静,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发情了,还以为是在打斗呢。
虽然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,但那时也没和他们隔这么近啊。她刚才都要睡着了,突然高几个度的几声狼嚎,给她吓醒了就睡不着了。
照这样看,发情期不结束,她是睡不了好觉了。
云谏耳朵比她敏锐,更是睡不着。但他是过来人,知道发情期难以缓解的痛苦,得体谅体谅那些没有伴侣的兽人。
“明天我就去石洞里收拾收拾,这段时间就先回石洞里住着。”
“嗯,好。”
云谏吻了吻她的额头,“今天晚上就先委屈你一下。”
他终于是明白,阿父阿母他们有好好的茅草屋不住,非要住在石洞里的原因了。石洞里清静,关起门来就是两个人的世界。
深夜,外面的世界安静下来,卿清也睡着了。
云谏摸黑悄悄起床,扒在窗户边看了看,确定他们是否都入睡了。
确定兽人们都睡了后,在家里东找西找,把平时经常要用的东西都堆在一起。收拾好后,趁着夜色,一股脑地往石洞里搬,轻手轻脚的,如同做贼一般。
不是他晚上睡不着找事做,纯属是白天留卿清一个人在家不放心。他不可能让她跟着自己在两点一线上来回跑,也担心她一个人在家,有冲昏了眼的兽人伤害她。
晚上他们都睡着了,是最方便行动的。
也不是把东西都搬过去,过去住一段时间就只需要搬用得上的东西就够了。很快就搬得差不多了,云谏顺心地躺回床上。
第二天卿清刚睁眼,看着家里空了一圈,大惊失色地叫来了云谏。
云谏急急忙忙从堂屋赶过来,瞧见她惊恐不已,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崽子要生了?”
“崽子才多大啊,就算是男孩也没那么早的吧。我说的是东西!东西没了!”卿清一处处地指着,“那儿的没了,那儿的也没了,都没了!”
云谏安抚她,“你先别激动,小心肚子里的崽子。”
闻言,卿清顺着肚子轻抚,似是在安抚肚子里的崽子。
“昨晚一定是遭贼了,我睡得太死了,你呢,你有没有看见?”
“看见了。”云谏一本正经的,让卿清不疑有他,追问道:“你怎么不阻止他?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?”
“看清了,挺好看的,是你喜欢的。”
卿清一拳砸在他胸口上,气鼓鼓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?还跟我开玩笑?”
“时候还早,才早上。”
云谏快绷不住了,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。
卿清太阳穴突突地跳,觉得好像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,并留下一排小点点。
无语至极的她发现了端倪,冷静下来,突然灵光一闪,将所有事情都撺掇了起来。
昨晚他才说今天搬去石洞里住,今天早上东西就被偷了,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?他还说是自己喜欢的,那不就是......
“是你干的?”卿清狐疑地盯着他。
被她猜出来,云谏笑容更甚,大方地承认了。